得罪“汴州四秀”,最多在汴州不好过。
得罪“白眉剑侠”,很有可能北边那滔滔黄河中,又要多一具可怜的无名尸体。
孰轻孰重,牙人还是分的轻的。
“汴州四秀”寻访无果,只得来到汴湖画舫上发泄烦闷。
“四秀”中已是举人身份的王逢,抱着一个妖媚歌姬,一脸正色道:“平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找不到那小子,先行放下,你和之真二人还是以苏家招婿为主。”
李凡和另外一个“四秀”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对,我何必为了一把湘妃扇,郁郁烦闷呢?
若成为了苏家的女婿,别说一把湘妃扇,就算十把、百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再者,那赵麟恶了大宗师,此次院试定然落第。
若自己成为苏家的女婿,以后凭此高贵身份,拿捏一个童生还是轻而易举的。
届时,定让其在科考上再无寸进。
你不是有才华吗?
你不是诗词书画无所不精吗?
那我就让你在科考之路上,寸步难移,蹉跎一生。空有才华抱负,而无施展之地。
想到这,李凡心中重新燃起了雄雄斗志。
去除了一桩心事,“汴州四秀”在画舫上又开始纵情享受起来。
汴州,张府。
府邸不大,只是一座三进三出的简陋院落。
若是第一次来汴州,定会认为这只是一般官绅的府邸。
可你若在汴州多待上一天,就会知道这座府邸是多么的不凡。
可以说,它的地位并不亚于豪奢、庄严、气派的魏王府。
这座普通的府邸就是大周第一勋臣英国公祖上的府邸。
它既是张家起源之地,又是宗祠所在,地位可想而知。
历代英国公在袭爵之后,定会回来祭祀,同时小住些时日。
除了为了缅怀先祖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继任者明白张家的地位、爵位是多么来自不易。
通俗来讲,就是忆苦思甜。
演武厅。
张茂来回踱步,失望地望着几个垂手不语的劲装中年人。
“李叔,方叔,庞叔,你们可是京郊大营曾经最厉害的探子。我时常听仲父讲起你们在南越的功勋。”
“说你们在两天时间,就能把方圆五十里的详细情报呈上来。哪里有老鼠洞、蚂蚁窝都能打探的清清楚楚。”
三个中年人听了自己曾经的辉煌事迹,不觉昂首挺胸,傲然道:“虽没这么夸张,但也差不多。”
张茂不由气结:“那你们说说,你们那么厉害,怎么就找不到汴州城的一个人呢?”
三人没有说话,这是他们跟随英国公戎马一生养成的军纪。
那就是面对失败,没有任何的借口。
这时,一旁的青衣文士祁谦笑着宽慰道:“好了,廷益,既然找不到就不用找了。这几日雨雾密布,行人极少,三位就算再厉害,也侦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好吧。”张茂点了点头,便向三位中年人道:“下去吧。对了,给你们还留有一坛好酒,温温身子。”
三个中年人躬身领命而去。
屋外,淫雨霏霏,滴答不停。
“你说那小兄弟也是的,来汴州了,也不知道寻我?难道我张家的大门这么不好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