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我故作轻松的说。
“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还有我。”
“谢谢你……”
送走芷芯,望着接她的车子消失在巷口,我轻轻的说:“还好有你,就算你无法体会,可是你以最珍贵的态度来对待我们的友谊。”
法事作完后,房东太太已决定不再出租公寓——除非我缴纳积欠了三个月的房租。
再三天,房东太太就会把我赶出去了。我收拾了一些东西,却又觉得是白忙一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整理又有何用呢?但是,不找一点事情做,我一定会疯掉的!
在清里一些广告信件时,我发现了一封限时信。
这封信的寄件处写的是内详,笔迹……笔迹和妈的一模一样!
我以颤抖的双手拆开信封。
给我最亲爱的女儿:
巧巧,妈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决定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你。
二十年前,妈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你的生父是妈当时的主管,我们彼此欣赏,进而相恋。原本我们已经订婚了,但因你父亲出差到美国时和董事长的千金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和他的婚事便不了了之。
后来,我才发现怀了你,于是辞去工作,不告而别,和娘家也断了联系。
是妈不好,害你从小得和我一起过苦日子。
在我得知病情加重后,已和你生父取得联系,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虽然非常震惊,但他已同意会好好的扶养你。
你生父刘敬是深央财团的董事长,他家的住址跟电话,以及办公室的电话、手机都在信纸背面。
至于你的外公、外婆在几年前已经先后过世了;你还有一个嫁到高雄的阿姨,听说过得并不是很好,如果将来你有能力,记得和她多联络。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三餐要正常,不要常熬夜,知道吗?不要再让妈操心了。
你要记住,妈永远爱你。
母亲
读完这封信,我终于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了。可是,为什么是在这种令人哀恸万分的时刻,给她这期待已久的消息呢?
小时候我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人家都有爸爸,而我没有?”母亲那时二话不说,拿起鸡毛撢子就是狠狠的一阵抽打,还罚我不能吃晚饭。但我半夜起床时,却发现母亲独自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哭泣,从此之后,爸爸这两个字,我不敢再提,母亲自然也不会提。
如今,我不仅有了爸爸,而且还是个有钱的爸爸,但,却是以母亲的死换来的,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真的很残忍。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思考了一整夜,我想,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只好拿了一些简单的衣物,打算和芷芯说一声就去找我的父亲。
临走之前,我再次回头看了眼这个住了多年的小公寓,脑海中全是从前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种种,我赶紧把心一横,大跨步的离去。
我不是绝情的不回头,而是因为只要我一回头,就永远无法走出悲伤的记忆了。
我照着信上的地址来到一栋位于阳明山的温泉别墅,站在铁门前,我不知道该如何进去,我知道来之前应该先打电话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妈死了,拜托你养我吧!
大概站了五分钟左右,我就被警卫请进去了。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约百坪的花园,七里香环绕着铺着小碎石的走道;右边是人造的鲤鱼池,里头有小水车转动着;左边则是花房。
“小姐,这边请。”
“好。”我把视线收了回来。
走进富丽堂皇的客厅,有一种陌生又不习惯的感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竟感到有点不安。
“你就是官念慈的女儿吗?”一位挽起发髻、披着披肩,看来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从楼梯上走下来。
“是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