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开看着沮授直视自己,但他也毫不避让,也直勾勾的看向沮授双眼微眯,让沮授转过了头去。
“刘骏年老昏聩,刘子业只知道贪图享乐,这几位功臣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是一个原因。”项开淡淡的说道。
“请主公明示。”沮授拱手道。
“识人不明罢了。”项开笑着说道,随后便离开了,只留沮授一个人还在原地若有所思。
看着项开逐渐远去的背影,沮授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解脱了一般,随后他便释然了。
话分两头,项开这边解决了几个不长眼的小喽啰,而祝家庄这里却是传来了一阵阵的吵闹声。
“戴大人,姜将军,如今已经是第四天了,之前就说好三天后发兵,为何你们还在我祝家庄,莫非是想蹭吃蹭喝不成?”祝永清看着面前的戴法兴和姜产之喝问道。
戴法兴看了一眼祝永清却不说话,姜产之则是冷笑道:“我等身为太子亲军,你们祝家庄只不过是太子麾下的一处小势力罢了,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和戴大人。”
听到这话的祝永清勃然大怒,就连他身后的史文恭、栾廷玉这些教师、祝龙这些嫡系子弟也不例外,但唯独有一个人却出来打圆场,那就是祝家第三子祝彪。
祝永清失望的看着祝彪,他虽然对祝龙、祝虎这两个侄子最好,不过那也是因为他跟祝龙两人一样,都不愿意被招安,但其实他最欣赏的就是自己的三侄子祝彪。
祝彪的天赋最强,虽然年纪轻轻,但一身武艺早已在祝龙和祝虎之上,再加上他颇有能力,将一部分祝家庄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所以就算祝永清和祝彪有些矛盾,对他的欣赏却没有少。
但再看如今的祝彪,对戴法兴和姜产之的谄媚之意越来越浓,他的想法祝永清自然是一清二楚,不就是想借此入太子麾下,等太子登基后博一个从龙之功吗?
“戴大人、姜将军,是在下有些许冲动,只是如今我祝家庄毫无士气,那项开欺人太甚,实在是需要一场胜仗激励一下才行。”轻吸一口气,尽量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后,祝永清才沉声说道。
也怪不得祝永清对这支御林军有恼怒之情,这支队伍说好听点是东宫御林军,但实际上他们的身份和项开、祝家庄一样,都是以前的土匪草寇,后来被太子收编后才摇身一变成御林军。
这伙人名义上是御林军,但看他们松松垮垮的穿着,毫无精气神,祝永清都觉得这些人完全不是祝家庄士卒的对手。
自从这些兵痞来了后,那真的是跟姜产之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闹的祝家庄鸡飞狗跳,幸好祝家庄有史文恭、栾廷玉等人坐镇,戴法兴和姜产之也不想跟祝家庄闹矛盾,在杀了几个领头闹事的后,就将这些家伙赶到庄外去了。
只不过就算去了庄外扎营,这些兵痞还是经常混进祝家庄里,闹得庄内鸡飞狗跳。
之前曾经说过,戴法兴除了带了这两千士兵外,刘子业还让姜产之带上了五百人贴身“护卫”,这五百人就是正宗的御林军,战斗力自然不是那两千地痞流氓出身的家伙可以比的。
正因为有这五百人在,祝家庄才对朝廷剿灭项开有了信心,要不然靠那群家伙,就算加上祝家庄也不够项开一个人打的。
“祝先生…啊不对,现在应该称呼祝庄主了,还请你稍安勿躁,太子要我等来援助你们剿灭项开,那我们肯定是要做的,只是这项开具体有多少兵马,占据多大地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先调查清楚吧。”戴法兴笑着说道。
祝永清撇了撇嘴,他跟项开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大小冲突也不下十次了,早就跟戴法兴和姜产之分析过项开的实力,戴法兴这种说辞,祝永清自然是不信的。
“好了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已经派人去向项开下最后通牒了,要他立刻自裁,其余人等随我赴京请罪,朝廷大军来此,项开必定惊惧不已,他们一定会投降的,我们为什么还要损耗精力呢?”姜产之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这话当真是可笑,不但是祝永清和祝家庄众人,就连戴法兴也自顾自的饮茶,没有去理睬左拥右抱的姜产之。
祝永清反唇相讥道:“不知道姜将军派去的是个道士还是和尚,竟然有此等法力,那一定要请他来给我祝家庄堪舆风水了。”
听到这话的姜产之勃然大怒,面前这草寇竟然敢如此讥讽自己,他一下子抽出腰间宝剑,剑锋指向祝永清的咽喉。
看到姜产之如此做,史文恭、栾廷玉、孙立、孙新以及祝龙和祝虎齐齐拔出腰间宝剑,两方本应该是同盟的势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看到两方对峙,戴法兴先是站起来将姜产之出鞘的宝剑给接了过来,随后将宝剑回鞘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如今你我都为太子效力,何故要剑拔弩张,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戴大人,这位姜将军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如今我祝家庄也要下最后通牒了,你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进攻狮子山。”祝永清看着戴法兴的眼睛冷冷说道。
戴法兴听祝永清这番话就知道他所言非虚,于是便轻声说道:“待那位上山招安的将军回来,我等即刻前去。”
“没这个必要吧,这项开注定不会投降,还不如早点前去,倒也少浪费我祝家庄的粮食。”祝永清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的姜产之勃然大怒,正想出声训斥时却被戴法兴拦住了,他说道:“如今我们只是少了一个借口而已,那项开劫富济贫,风评可比你们祝家庄好多了,我们现在代表朝廷去招安,这个招安的将领若是死了,那我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攻打狮子山。”
“若是他活着回来了呢,莫非你们还不去了不成?”祝永清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