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种感觉可能是暂时的,你还得多加注意,用心熔炼。”
“我知道。”
现在,酒力还未完全吸收,未能完全炼化的内力在体内激荡,所以才会有分外充盈的感觉,自己感觉内力大幅提升了,但还存在着危险,等到完全炼化,效果就没这么强了,但是内力却如潜流,蕴藏在体内,厚积薄发。
“那就好,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不会的。”
因为有你,我怎会不在意自身安全?!
“那……我要回去休息了。”夜里的风越发的凉了,连卿也知道周围有不少暗卫,刚才一时忘情,现在总有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谈恋爱的感觉,很是不自在。
“好,清秋还不知道要醉到什么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就敲墙壁。”宋临风一指连卿卧房旁的一间小耳房,“我就睡在那里。”
本来那间小耳房就是下人房,因为清秋一直宿在正房,耳房便空置了。
今天宋临风来到,看耳房没人住,便收拾一下打算住进去了。谁想到清秋醉的这么厉害,自己住在那里,与连卿一墙之隔,倒也安心。
下午醉了那一场,晚上反而没有了睡意,连卿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便索性坐起来打坐调息。
眼看大家都在进步,自己也要努力才是。
和连卿一样睡不着的,还有远在京城的晏景辞。
雪羽早就把信和东西带到了,但是自己因为公事滞留在宫内几天,孟一看是连卿的信,觉得不方便送入宫内,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探究,便按下了,自己直到今天回府才看到。
连卿的信仍旧是她一贯的风格,没有那些文绉绉,酸倒牙的咬文嚼字,像是面对面拉家常一样,真真的见字如人!
比起连卿的信,那本“凌波微步”心法和两瓶丹药,反而没有引起晏景辞多少关注和欣喜。
让他意外的是,孟三竟然一反常态单独捎了信来,还是厚厚的一封!晏景辞直觉就是——是不是连卿一行人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
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幅“玉人舞梅图”,一看就是出自桑先生之手。
画上的女子,眉眼缱绻,袅袅娜娜立于梅树之下,双臂舒展,在漫天飞舞的梅花里旋转,裙角飞扬,更胜落花。
但是晏景辞知道,连卿一直是以男,装示人,所以,虽然脸是连卿的,但是衣着、发髻,都是桑先生“杜撰”的。是京城常见的贵女打扮,少了几分连卿特有的清雅。而且眉目间更多温柔小意,少了几分连卿的明媚鲜妍。
那样鲜活的女子,真是难描难画!这样的寻常笔墨,没得白白玷污了她!
虽是这样想,晏景辞的目光却不肯稍离,在画上流连往返。想着,这样的情景,孟三他们却能时时见到,真是岂有此理!
哦,对了,连卿还给孟三和孟五改了名儿——一个叫朔寒,一个叫飞鸿,多么好听而有意境的名字!
凭什么!
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看到的情景,着急又忐忑的同样夜不能寐的朔寒,忽然觉得自己被一股怨气袭击了!只觉的后背一股凉意!
朔寒坐起身来四下环顾,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吧?
唉——可怜的朔寒,不知道自己一番良苦用心,反而让自己被记在了殿下的小本本上。
晏景辞强迫自己把视线从画上移开,招呼孟一出来:“拿去装裱起来。”
孟一躬身双手接过画纸,不敢有丝毫怠慢,这要是有一丝一毫的破损,估计自己也要去陪朔寒和飞鸿了。
虽然,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