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发现了问题所在,李白这首诗大气是大气,但总觉得不过瘾。
“不过瘾啊不过瘾。”
咆哮了一句,李让抬起袖子就要将这首诗擦去。
擦了一下,没擦掉。
再擦一下,还是没擦掉。
问题不大,大牢也不止一面墙。
李让将目光投向了另一面墙,忽然咧嘴一笑,大吼道:“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赴与疏狂。”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写完,吼完。
舒坦了。
由内而外的舒坦了!
李白的诗好,但朱敦儒这首更过瘾。
李让狂笑了一阵,手中的木炭掉落,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倒在那堆稻草上。
闭上眼睛,李让的意识逐渐消散。
这几日的莒国公府沸腾一片,无数的郎中大夫被莒国公府的下人态度强硬的请到了府中。
长安有名的郎中基本上都没能逃脱莒国公府的魔爪。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一个青年陷入了昏迷。
李让:“不错,正是在下。”
李世民囚禁了李让,但李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报到李世民面前。
所以李让昏迷的第一时间,李世民便让唐俭走了一趟大理寺监牢。
而现在,距离李让被唐俭从大理寺监牢带回莒国公府已经三日有余。
奇怪的是,李让这三日时间一直在沉睡,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然后,就有了整个长安的名医联合会诊的这一幕。
首当其冲的人,自然就是华良这个璇玑城掌门人。
理论上来说,不管什么疑难杂症,有了华良这个医家掌门人出手,都该药到病除才对。
可李让的一个沉睡,就让满长安的名义束手无策起来,其中自然也包括华良。
不管他们施针也好,用药也好,就是唤不醒李让。
至于李让陷入昏迷的原因倒是已经诊断出来了,是因为他昏迷前饮下的那壶酒已经变质。
说变质或许也不算严谨,更准确的来说,李让陷入昏迷的原因应该是酒精中毒。
大唐没有酒精中毒的说法,但不影响一群医者将他昏迷的病因和那壶酒联系起来。
对症下药起不到任何作用,这就让人很烦恼。
许多大夫信心十足的来,失魂落魄的走,其中就包括李世民派过来的御医。
到了第四天,被莒国公府强行请来的老大夫都走得差不多了,因为他们留在莒国公府,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有华良这个医家掌门人和刘御医这个李让的老熟人还在坚守。
“没道理啊,李县侯的身体很健康,怎么会一直睡不醒呢?”
房间里,刘御医苦着一张老脸,看着躺在床上栩栩如生的李让,忍不住有些怀疑人生。
刘御医的身旁,是一脸苦瓜相的华良。
“不如,再施一次针,看看能不能刺激一下李县侯产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