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秀琴呐,你就服个软,你说和个孩子计较啥嘛。”
“你家闺女一直都是个懂事的,有啥事不能回家说,你非得在大街上动手?”
“秀琴也是,好几次都在街上打孩子,人家瞧见多不好。”
“……”
围观的人见状,都开始纷纷指责起面前的闫秀琴。
姜瑜心内觉得可笑,在这个年代,父母的棍棒教育都是主流,这种情况差不多持续到新千年,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已经是很多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了。
试问在河西公社,有几个孩子没有爹妈打过?除非是那些家中的儿孙宝贝疙瘩,即便是再调皮捣蛋,家里的爹妈也得宠着护着。
女儿孙女之类的,几乎个个都是赔钱货,但凡有点错都是非打即骂,这已经是寻常。
女主的想法是对的,可是引来这么多人围观讨伐闫秀琴,这点让姜瑜极其不喜。
闫秀琴打女儿这点自然不对,可她召集如此多的人来讨伐闫秀琴,就能说明她心善?
不见得吧?
姜瑜看来,做戏的成分居多,无非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品德罢了。
可是品德这东西,不是靠显摆的,而是一种潜移默化的道德观。
谁也不能抹黑,谁也不能凭白得到。
看着在夜风中瘫坐在地,任人指点的闫秀琴,姜瑜心中觉得凄凉。
连带着姜秀秀,都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了。
她上前两步,弯腰搀扶着闫秀琴的胳膊,“秀琴婶儿,地上凉,先站起来吧。”
若是按照以往,这种家事,没有绝对的非黑即白,可如今“谴责”她的是女主,光环加持下,女主的大义压制住了村民的思想,委实让姜瑜厌恶。
闫秀琴原本是心死如灰,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站在她的立场说话的,现在姜瑜站出来了,精神恍惚间,就着姜瑜的手站了起来。
“翰林叔,你还记得当年娶秀琴婶儿时候的光景吗?”她抬头看向姜翰林。
这里面苏音音固然可恶,可姜翰林也不是个好东西。
自己的妻子被人当众如此训斥了,他居然不肯施以援手,反而站在了“刽子手”的位置加以施暴。
姜翰林没说话。
姜瑜也没指望对方回答他,自顾说道:“我猜那时候的秀琴婶儿应该是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性格也开朗活泼,还特别喜欢笑。翰林叔,我说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