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傅辉之大喝,将桌上的东西狠狠砸向二人,“来人!来人!都给我哄走!我没有义务配合你们!”
季沉蛟知道一定会碰壁,所以当保安出现时,他没有用警察的身份强行留下,只道:“罗蔓钗不是自杀,你很失望吧?”
傅辉之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声音嘶哑:“滚!”
离开骓庭集团后,季沉蛟和凌猎直接回到酒店,路上买了两份海鲜焖饭。
房间是标间,凌猎起初蹲在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边吃饭,被季沉蛟拎到了电视桌边。
凌猎:“失败了,接下去怎么办?”
“这就失败了?”季沉蛟知道他在开玩笑,“今天只是去探探傅辉之的反应。至少方向没错。”
凌猎风卷残云把饭干完了,嫌肉少,明天要另加一份鱿鱼,“简单粗暴一点,给傅纯幸开个棺,里面没有骨灰,再把证据拍在傅辉之面前。反正他下葬的新闻铺天盖地,埋在哪儿很容易查。”
季沉蛟无语,“你在异想天开。”
刑事侦查有许多必须遵循的条条款款,群众总觉得警察权力很大,但其实恰恰相反,大多数时候他们戴着沉重的镣铐。四处碰壁才是常态。
凌猎跑来夹季沉蛟的鱿鱼吃,“那怎么办?”
“傅纯幸不止傅辉之一个亲人,傅辉之守口如瓶,还有傅母王兮苹。”季沉蛟迅速将剩下的饭菜吃完,“就从傅纯幸为什么要自杀这点着手。”
凌猎:“小季,你吃这么快干什么?”
季沉蛟:“?”
凌猎嗦着鱿鱼须,“你应该再分析一下。”
季沉蛟顿时明白这货刚才怎么跟短路似的问出那么多白痴问题,想吃他的菜呢!
季沉蛟端起碗,走了。
凌猎在后面笑嘻嘻地喊:“小季,吃多了长小肚子哦!”
临睡前,季沉蛟跟梁问弦打视频电话沟通想法,“现在有三条路线要盯着。第一王兮苹,这条我明天就去落实。第二傅辉之,如果罗蔓钗的确是被人所杀,他肯定会查是谁,而且他心里有个范围,我想让他给我们指路。第三是傅家的竞争对手,这个有点笼统,先大致确定最可能想置骓庭于死地的人。”
凌猎躺在床上,却没睡。季沉蛟说了多少,他就听了多少。等季沉蛟挂断电话,他翻了个身,歪着看季沉蛟,“第三只是傅家的竞争对手吗?”
季沉蛟头脑飞快转动了大半天,这时却忽然走神——他看见凌猎睡没睡相,这一翻身,后背就露出大半在外面,被子被掀到了尾巴骨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