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丹烟他们通通往南追,谁也没想到苏南婷是去了靠北的鄞州。
丹烟跟着瞿绾眉回公主府时,情绪也十分低落,偶尔会揉搓着眼睛,生怕泪水滴落下来。
瞿绾眉瞧到眼里,长叹一口气道:“丹烟,你莫自责,对于南婷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丹烟深吸几口气,回道:“婢子,明白。”
瞿绾眉拉开马车帘子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语气沉沉道:“南夷人如此大胆,竟敢挑衅到侯府,我们也不能容他们这般欺负,钱老爷那边要抓紧。”
“木阿托给我们送厚礼,我们也不能‘怠慢’了他。”
丹烟立马打起精神来:“殿下,钱老爷已听信我们的话,开始四处散财。”
“只是散财,又怎么行呢?我要让他家财散尽。”瞿绾眉冷下声,缓缓放下马车帘子。
“是,殿下。”丹烟凝神,眉眼中也透出冷厉。
苏家的丧事一连办了十天。
因为两位将军的尸身缺失,所以并未下葬,而是放在冰窖中保存。
这几日,晟帝一直待在宫中再未来过,好似已冷静下来。
瞿绾眉略松下心,特地派人对付钱老爷。
钱府内。
钱老爷听了“圣女”的话,散去了一些钱财和铺子,但也只是明面上一些罢了。
他这些年攒了不少银钱,怎么可能仅仅凭着一女子的话,就把钱财都散了。
他还想着靠这些钱财日后逃亡北境,重新谋生。
“老爷,今日那些银子可继续支出?”小厮走来小声问。
钱老爷数着自己手中的金元宝:“支出,当然得支出,按照每日的份例,给她们送去。”
小厮笑盈盈应道:“是,老爷。”
京城内的细作除了他和那位圣女,还有最少十余人,都盘桓在一些重臣的府邸中。
她们看似是舞女,是妾室,是医女,其实都是钱老爷花钱供养着。
钱老爷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他将手中的金元宝数了又数,擦了又擦,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
待傍晚时分。
小厮回府禀告道:“老爷,小的方才听京城里的人说,方家要将西郊外一座庄子给卖了。”
“有传言说那庄子底下其实是一座矿山。”
“他们要把矿山卖了?”钱老爷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