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僵尸看着犯困的阳光菇向后往人身上一靠,很有礼貌地笑着和他们挥挥手。
混在僵尸群里的经纪人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在其他人反应的时候直接一挥手,让人赶紧走。
阳光菇于是被移植在副驾座位上,被人系好安全带后带走了,僵尸们看着车辆离开。
直到马路上空下来,秋天的小风一吹,有人抖了下,虚弱道:“有点冷,还有点孤独。”
旁边的人拍肩,说:“明天还有点班上。”
一句话,让同事在深秋的夜里迎风流泪。
时隔久远再次坐进好邻居车里的阳光菇不冷也不孤独,虽然被安全带限制了行动,不能进行下班后例行一套的拳打脚踢,但也能做一下伸展运动,伸展完后往靠背一靠,舒服瘫倒。
好邻居给他说:“一万已经睡了,只能明天再和它玩。”
一万的作息随爷奶,早睡早起,从不熬夜。陈白表示了解,低头掏出手机再看了两眼手机上姜女士之前新发来的小狗的照片,熟练保存。之后想起什么,说:“我明天带一万和朋友一起去个刚新建的公园玩。”
他的朋友多,但只要提过许斯年就记得清楚,说:“之前在狗咖认识的那个朋友?”
朋友多多的社交达人点头。许斯年于是没有多说,只嘱咐了句注意安全。
以为是注意一万的安全,陈某白信誓旦旦点头,说:“我一定会拉住一万不让它不乱跑。”
开车的好邻居略微侧眼看了他一眼。
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车辆在院子里停下的时候,宅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
没有让其他人接,停好车,许斯年下车绕了半圈打开副驾门,把搁半路睡着的人叫醒,弯腰帮忙解开安全带。
好在在车上睡得浅,一向一旦睡着了就很难叫醒的人自己醒了,醒了后的第一时间就蓄力往外蹦。
蓄力失败,他一蹦就被刚好站车外的好邻居接住,架着咯吱窝平稳落地。
这次回家没人在门口守着,他们自己开的门。
知道他们晚上会回来,屋里的灯没关,留着,一眼看去十分亮堂,只有客厅的地方暗着。好邻居说:“一万在客厅睡觉。”
陈某白于是去瞅了一眼。
据宅子里其他人透露,陈一万刚到家的时候活动范围不超过带它回来的笼子直径五米的地方,晚上都是在笼子边上和鲨鱼玩具一起睡,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尤其在爷奶的隔代亲的加持下,已经进化成了上天入地,每天都随机挑选地方入睡,唯一不变的就是要和玩具一起睡。
这次客厅沙发有幸被选中,上面突起白色的一团,毛团上面还盖了个毯子,遮住肚脐眼,一起被遮住不存在的肚脐眼的还有小鲨鱼。
陈一白原本只是想隔着一段距离看一眼,没怎么凑近,结果躺沙发上的毛团鼻子一动,一双狗眼呲溜一下突然睁开,一秒开机。
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他被炮弹冲击,向后倒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摘下的帽子掉在地毯上,身上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已经五个月大的狗,体重多少有点超乎正常人的承受范围。
陈一万尾巴摇出了虚影。大概是因为没狗教过怎么叫,它压根不会狗叫,只会嘤,发出一连串的起伏的调子。
好邻居过来,任劳任怨地捡起了地上的帽子,这里也只有他能稳住陈一万,伸手把狗抱过。
身上终于一轻,被压在沙发上的陈一白碎发被蹭得凌乱,衣摆也被蹭得上滑,暗光下露出一截冷白的腰,撑着坐起来后衣摆下滑,又重新把一切都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