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略微一动,许斯年听着,应了声,继续听人说。
陈某白乖巧低头,说:“我说男朋友是你。”
弱小无助,但能吹。
他双手合十,发出悔过的声音:“对不住,把你清白给毁了。”
好邻居兢兢业业无绯闻,他张口给人盖成男朋友,纯纯毁人清誉。尽管情况紧急,也确实算得上罪孽深重。
道完歉,他略微抬起帽檐试图观察好邻居表情以决定是否继续道歉。
结果眼睛刚一抬起,还没看到人表情,一只大手碰上帽子,把刚抬起的帽檐稳稳压下。
一瞬间视线范围减半,陈某白一愣,之后意识到什么,眼睛一睁:“你生气了?”
生气了就要及时解决,完全不带逃避,他直接从帽子底下一钻,上演一招流畅的金蝉脱壳后一抬头。
动作间似乎看到了那么一下人扬起的嘴角。
“?”
也就那么一下,他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对方的唇角依旧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依旧是那副表情。
好像是眼花看错了。总之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好邻居看着不像是他以为的生气了的样子。
他多瞅了两眼,不太确定,小心谨慎问:“你刚是笑了吗?”
“没有生气。”
人直接从帽子底下移开,免去了一个摘帽子的动作,许斯年于是正好把帽子拿手上,用另一只手试了下,说:“有点湿,等会儿换一个。”
试完帽子再碰了下头发,他说:“也有些湿,先去吹一下头发。”
三言两语跳过了上一个问题。陈某白也只是随口一问,问完自己就忘了,老实跟着去吹头发。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在走向客厅的时候,他顺带多看了两眼,觉得隔了这么久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好邻居回房间拿着吹风机回来了,他于是配合地在沙发上坐下。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温度偏高的手在头顶拨弄着乱毛,莫名跟按摩一样,觉得怪舒服,陈某白不自觉眯起眼睛。
眼睛一闭,困意就来了。在他彻底闭上眼前,头顶上方传来声音:“以后要是有需要,都可以像今天这样说。”
吹风机开的低档,声音不大,可以清楚听到说话声。
大脑运转速度已经降下来,陈白思考了一下才想清楚像今天这样说是怎样说,眼睛一睁开,抬起头道:“这样你清白可就毁光光了。”
顶头的好邻居说没事。
陈一白十分感动,小学生抹泪,表示一定要当一辈子好朋友。
好邻居随口应了声。
他继续吹头发,放在一边的手机亮了。是一个电话,姜女士打来的,陈某白帮忙接通了。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他,电话那边的姜女士还反应了一下,之后没有多说,问了他们现在在的地方,知道他们还在老城区这边后说了声抓紧,之后挂断电话。
吹完头发,重新戴上干净的新帽子,在好邻居这边又重新复活了的陈某白坐上永远的可靠小伙伴老许同志的车,一起往家里回去。
雨刷不停运作,车辆行驶在路上,他拿出手机点开联系人,左看右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联系财神让其报销下回来的车费,把手机收回兜里。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饭菜也已经准备好,早在刚驶进院子的时候一万就已经摇着尾巴在路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