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那托斯格斗场在库尔卡斯是唯一的一家,令人意外的是它竟坐落在市中心,一到夜幕降临,五湖四海的有钱人齐聚于此。
据说三十多年前,此处堪称人间地狱,人命在这不值一提。后来经历死伤无数,才有了如今的平静生活。
此时,另一房间。
角落的男人一身定制西服,双腿交叠而坐,姿势慵懒又随意。
“罗迪,去告诉纳达拉,他妹妹平安无事,接下来让他继续按照我说的做。”
“是。”
等人退下,他露出左手腕的佛珠手串拨了拨,一脸愉悦,“沈少,好久不见。”
“少爷,到了。”
福双将车停稳,沈袭予解开安全带下车,他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运动装,单肩挎包,一手插兜怎么看都像一个无意误入的大学生。
他抬眸望着塔那托斯四个字,笑得痞里痞气,十八岁的成人礼上,父亲和干爹将印西尼亚的所有一切交到了他手里。
为了平衡各方势力,父亲当初给格斗场制定了规矩,轮流坐庄,生死不论。有人花钱行乐子,有人收钱扮戏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没有任何意见。
自己本就不是良善之人,但谁若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少爷?”
“走吧。”
沿途维护秩序的人见到沈袭予,皆是弯腰齐喊,“少爷。”
……
房间内伊尔抱着谢林的腿痛哭流涕,“二少,你再厉害点我肯定不会拦你。”
谢林瞅见他的怂样气笑了,“你意思我很弱?”
“没有,二少不弱,可你打不过他啊。”
“滚开。”
“不不,我不滚,就算二少你今天杀了我,我也不会走。”
谢林没招,他烦躁地瞪向伊特鲁,“拉开。”
伊特鲁依旧选择无视,他像个木头一样站在旁边,视线始终不离擂台。
一阵敲门声响起,伊特鲁总算动了,他过去开门,沈袭予站在门外,瞧见里面辣眼睛的画面,他脚步停顿了几秒,“怎么了?”
“少爷啊,救命。”
伊尔立马站起身往前扑,沈袭予从容不迫地躲开,顺便不忘好意提醒,“小心桌角。”
“少爷,你看擂台上那个人,他已经连赢十二场了,二少竟然要去与他单挑。”
言外之意,这不是上赶着寻死吗?望着伊尔幽怨的神情,谢林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闻言,沈袭予放下包走到玻璃窗前,他答非所问,“近期谁做庄。”
说到正事,伊尔秒变严肃认真,他低声汇报,“米斐乐家族。”
“几轮了?”
“第一轮,眼看着马上坐第二轮,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嗯,他是谁的人?”沈袭予微扬下巴。
伊尔和伊特鲁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说你们知道的。”
“我们只查到他来这之后的信息,现下在克洛多家族,至于之前一概不知。”
沈袭予略微讶异,对于伊尔兄弟的能力他从不怀疑,没查到…那确实值得注意一番。
纳达拉又赢了一场,他下台休息前再次比了个国际手势,见状,谢林越发咬牙切齿,“阿曜,让我去会会他。”
沈袭予侧首打量了他一会儿,“伤好点没有?”
“好了,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