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水的水缸,也还得想法子去哪儿弄。
趁着江寒生还没回来,安宁将自己从安老太那屋里顺来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三千块,还有那一盒子第一版纸币,一小沓收据。
这些东西,都是留给江寒生的。
虽说他们是夫妻,但安宁也清楚,他们这种相亲性质的结婚,是比不得那些有真感情的。
他愿意给是一回事,自己不能强留。
左等右等,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安宁都打哈欠了。
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她真就睡了。
就在这时候,安宁听到屋外头有动静。
她赶紧打开门,都还没看清楚人,就问,“你洗完澡了?”
此时的江寒生,一手抓着一个布袋,正要往屋里赶。
昏暗的煤油灯,能够照明的范围,本来就有限,安宁这么一堵墙一拦着,几乎看不到光了。
意识到自己成了遮光的城墙,安宁赶紧后退。
这才看清楚他手上拿着东西。
等江寒生进来之后,她赶忙问:“这些是什么?”
“米,还有面。”
“啥?”安宁怀疑自己幻听了。
“去了一趟县城,找了几个和我爸从前关系好的叔伯,借了些粮食过来,不过以后肯定是要还的。”江寒生说。
安宁懂他的意思。
他们现在困难,别人愿意帮他们。
那就是一份人情。
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给他们的,将来这人情,肯定是要还的。
安宁重重点头,“还,肯定还!对了,这个还你!”
安宁将钱和其他东西,原原本本的给了江寒生。
江寒生就这么看着她。
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看着我做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虽然我从老太太那儿偷东西,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可真要讲原则,这些钱,指定一分钱,也拿不回来。”
安宁还是先和江寒生解释清楚。
省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道德品质败坏的人。
江寒生突然笑了起来,对安宁的话,表示认同,“你说的对!”
“说得对,还不拿着啊,这里头还有咱爹亲手写的收据,和你那日记本一样,都是证据,就是扯到天边,老太太都掀不起什么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