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楼上的那个区,都是单人间,矛添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因祸得福。
“刘哥,这是你找人安排的吧?”隔着铁栅栏,矛添问隔壁的刘瀚。
“你现在跟这里格格不入,我答应了狱监教你规则,让他们把你和那些人隔离而已。”
“多谢刘哥了!”但是矛添还有问题,“狱监为什么对你那么通融?”
“我在这里十多年了,而且,进来之前,我在系统里就认识人。”
“进来之前?进来之前你是做什么的?又是为什么会进来?”矛添忍不住八卦。
“早点睡吧!会下围棋吗?”
“会!”
“明天早上自由活动的时候陪我下棋,我再跟你说。”
睡了个安心觉,一大早他就打听起张蛙的情况,得知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但是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有救!矛添稍稍舒了一口气。
室外活动,风不大,日头正好,但大冬天的,还是有些冷得刺骨。
裹着棉大衣,矛添和刘瀚在操场上对坐下棋。
“图书馆的上网卡我帮你弄到了,记得别乱说话,所有的聊天记录都会监控存档。每天你有一小时权限。”刘瀚递给他一张上网磁卡。
“谢谢刘哥!”矛添收起了磁卡。
刘瀚摆下了一个棋子:“该你了!”
矛添棋艺虽不是很精,但以前一个人在宿舍,也会稍稍研究残局,打发时间,所以也算游刃有余。
一上午,刘瀚说了他的过往。
十几年前,他是反黑组的卧底,执行最后一次任务的时候,他的同伴暴露。
他当时三十出头,年轻气盛。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对于完成任务的忠诚度远远比保护队友来得重。
对方因为他们接触比较多,给他下了一个试探,让他亲手解决掉他的队友。
“我也衡量过。”刘瀚说,“牺牲一个队友,就能将反黑行动一击致胜,所以我选择了放弃队友!”
“那可是一条生命啊!你就没有犹豫过吗?”
“犹豫是有的,但是队友牺牲,家人能得到烈士家属的待遇,行动又能成功,所以我做了选择。”
“那……行动成功了吗?”
“很成功,一整个匪窝都捅掉了,一个不剩!”
“那你怎么又进来了?还被判了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