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消消气。”江晚吟抚着沈岭的胸口,巧笑着看向沈知意的方向,“知意的脾气就不是这一日才有的。”
沈岭正怒火攻心,脱口便道:“跟她那个没用的娘一样!”
闻言,沈知意止住脚步,回眸眼底汹涌的暗意翻涌。
江晚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知意冷若冰霜的眼神盯的冷了手掌,嘴角的笑意也几乎强撑不住。
沈岭被沈知意带着冷意的眼神扫过,有一瞬间的怔愣,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门口的人打断。
“若是我娘没用,爹您是怎么将这偌大的沈家撑下去的?”
沈知意面上浮现了一抹嘲讽的冷笑,“该不会爹真以为,是凭着您那点本事吧。”
说罢,沈知意带上翠微甩袖离开,也不管背后的人叫骂的有多难听。
翠微被自家小姐说的话吓的心惊肉跳,走远后才敢出言,“小姐,您这样同老爷说话,怕是会被老爷记恨上,您在府中的日子……”
“我爹有几时不恨我的?”沈知意的心思不在此处,“翠微,庙会那日的事裴小将军知道多少?他事后可曾说过什么?”
“庙会那日的事情,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翠微浅浅皱起了眉头,在一旁低声道:“小将军也没有再提及庙会的事,应该……是不知道那日的事吧?”
沈知意手掌微微隆起,她抬眸看向西落的太阳,垂下眼眸遮住眸中的情绪,“回去吧。”
“是。”
待天色全然暗下来,沈知意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恍然间仿佛有些失眠。
想到京城中那些将要传的面目全非的留言,沈知意只觉得没有哪一日比今日更加难以喘息。
她下意识的看向黑漆漆的房内,只觉好像堕入冰窟一般,连最后一颗救命稻草都断了线。
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沈知意再次醒来,便听到翠微在外低声催促,“小姐,今日是祠堂重开的日子,您可要去的早些,免得被老爷训。”
“知道了。”沈知意坐起身,额头一侧有些隐隐作痛,仿佛是昨夜没休息好,直感觉有些晕眩。
此事翠微已经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小姐,奴婢给您打水擦擦脸。”
“嗯。”
收拾好一切,翠微瞧着沈知意的面色却有些担忧,“小姐,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舒服。”
头还在隐隐作痛的沈知意不愿说太多,站起身定了定心神,“无碍,走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