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他们那削瘦、干枯脸庞,以及无神、呆滞的双眼可以看出来。
他们恍惚的神色中、更是不时透着惶恐、惊惧。
可以想象,他们在“审理所”遭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不过,无论是那三个来自京城的钦差,还是提刑按察使杨节,都是一脸的冷淡。
以他们如今的地位,早已心如铁石。
怜悯之心,不存在了。
反正他们把人从王府捞了出来,至于被折磨成什么样子,那就与他们无关了。
“王爷,今日下官和沈布政使、石指挥使、林学政准备在归春楼,宴请三位钦差大人……不知您可有时间?”
提刑按察使杨节,临走之时,看似诚恳地邀请道。
魏王朱麒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本王还有一些事,就不去了,由你们陪同就是了。”
“那真遗憾。”杨节抖动了一下山羊胡,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只是在临走之际,那位来自皇宫的钦差主使,大太监安诚又像似想起了什么。
只见他走过来,神色恭谦道:“殿下,圣上知道您委屈,让您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对了,殿下,圣上还赏了您十余车的赏赐,过两日才能到。”
魏王朱麒微微一诧,而后面北,拱手道:“多谢圣上挂念。”
同时,又看向这位不苟言笑的冷峻中年太监:“安随堂,我汴州八景别有雅趣,若是可以的话,你可以多待几日游玩一下。本王让吴伴伴做你的向导。”
“多谢王爷。”那安诚拱了拱手,而后在那些官员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王府。
待他们走后,魏王朱麒、王妃纪冉返回到了后殿。
“王妃,你看这个安诚是不是太后的人?”
“王爷,臣妾在王府的时候,曾听父亲说过这位安公公。”魏王妃纪冉,皱着眉头回忆道。
“哦?岳父是怎么说的?”魏王朱麒一下来了兴趣。
虽说是几年的事,但王妃纪冉的记忆力惊人,还是能想起一些只言片语的。
“父亲说,这位安公公性情冷淡,沉默寡言,与人无争,深得圣上的信任。王爷,陛下此次派遣安公公为钦差主使,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朱麒听了妻子的话,点了点头,感叹道:“也难为二皇伯考虑的这么细致了。”
随后,他便令人喊来了吴总管。
“吴伴伴,今晚你携礼物去见一下这位安公公。另外,这两日你陪他游玩一下汴州城。”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准备一下。”白净的微胖太监,欣然领命而去。
既然王爷这般说了,那位大太监便值得他们魏王府拉拢。
此事定然办妥,绝对不能令王爷失望。
归春楼。
作为汴州八大景之一,最负盛名的酒楼。
今日,权贵云集。
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学政、知府全部到场,专门宴请来自京城三位钦差。
在几个封疆大员的热情陪同下,三位钦差缓缓走了楼。
在登楼之时,其中一个钦差,礼部右侍郎翟进,见到林世海后极为热情,就差把臂言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