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斌几曾被一个小子威逼,手腕一动,剑出三分。
“且慢!”亏是乔辙老成持重,听余斗说得十分有理,连忙止住了乔斌。
他眉心紧皱,死死盯住余斗,哼道:“如此说来,老夫非但不能杀你,还不能得罪于你?”
余斗拍掉身上的泥土草屑,咧嘴坏笑:“大势所趋,前辈明鉴。”
“不过——”乔辙语调一冷,右手微抬,“我擒了你,直接交给南宫家,后续便不闻不问,乔家危机自解!”
咻!
电光火石间,文士打扮的乔辙手出如电,直取余斗灵窍!
嘭!
一道无形坚盾,瞬发闪现,挡在余斗身前——地品中级战技,荒城盾!
然而……
咔哧!
清晰可闻的碎响,让余斗心里一悬。
万万没想到,乔辙指力非凡,荒城盾竟然应声而破!
说时迟那时快,荒城盾终是阻挡了一瞬,而这一瞬之机,足够余斗施展天行翼——他不退反进,扬手便已取出雪烟刀,劈出黑白参半的凛冽刀芒!
煞气灌涌,好似有恶鬼咆哮!
地品低级战技,地煞斩!
乔辙不敢手撄其锋,原地爆出一朵棕灰战魂,当即战魂甲护身,强硬顶住位置。侧边乔斌巧巧出剑,直刺余斗勒下!
熟料余斗借着一刀反震的力道,身子往上一飘,直蹿半空。
“哪里跑!”乔斌岂肯错过,在树干上借力疾追,眼看手中利剑就要刺中目标,奈何余斗果真滑溜。
兜转腾挪,好似暗夜幽魂,眨巴眼的功夫,就逃了个没影。
乔斌追击落空,懊恼不已,落下来时不禁责怪:“你怎么不追?这里树高林密,我们有机会的!这小子见着势头不对,必定跑回学院,我们如何跟南宫小姐交代?”
“……”乔辙面色不佳,撤掉战魂甲时,已是忧心忡忡。
犹豫数息,忽的咬牙:“刚才的事,你知我知,切不可让南宫小姐等人知晓!”
“什……什么?”乔斌眼瞳疾颤,几乎以为听错了,“你的意思是……”
乔辙长长吐出口浊气,看向战魂翼气息消失的方向:“余斗所言非虚——东南乱局,根源出在中土。假使我们莽撞出手,乔家必遭报复!”
“按南宫家那般凉薄的行事风格,哼……”乔辙想起今日一跪,仍旧耿耿于怀,“区区一个乔家覆灭,他们怕是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乔斌想通其中道理,一时踟蹰:“那我们……该怎么办?”
“此事非同小可,倒是我们之前想简单了——我修书一封,你亲自跑一趟,连夜送回乔家堡。”乔辙思虑周全,当机立断,“至于南宫小姐那边,终是几个年轻小辈,我自想办法应付。”
“好!”乔斌虽然武断,却很听乔辙的
话。
乔辙果真取出纸币,就在野地里悬空而书,将前后事由一一写明,装入信封之后,用火漆封缄,再盖上乔家的树形印记。
乔斌藏了密信,不回院子,就趁着夜色,直向北去……
——
花露镇中,乔家宅院。
乔辙返回时,南宫小姐等人居住的院子里,传出些欢声笑语。
“三弟你点炮,我又胡了!”秋玄清把手里的字牌摊开,让他看个清楚,“喏,吃你的小二,凑笔一二三!”
余斗满脸挫败,把牌一丢:“今晚真倒霉,我都输成穷光蛋了。好不容易攒了几个月的例钱,一路上还都要我买单!哼!”
秋玄清才不管他委屈,津津有味的点算油头,笑眯眯的道:“三十六油五张,点炮加倍,快快快,给我十块!”
“啊呀!烦死了!”余斗脸色发黑,极不情愿的掏出十块灵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