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飞龙已经重伤!”
“今夜呕血至少一斤!沙滩都染红了好大一片!”
“听银卫大人说,严飞龙连内脏的碎块都吐出来了!”
“他快死了!”
“明天铁定打不了,谁先到场,谁就能砍了他的脑袋,成为秋家的乘龙快婿!”
“听说好些年轻俊杰,都连夜过去排队了,就等着辰时呢。”
“要我说,明天的关键不在严飞龙,而在咱们东莱岛青俊的内斗。”
“一拥而上,把严飞龙做掉不难,可是临了严飞龙的尸体上插着十把刀剑,就不怕阁主和稀泥?”
“岛上青俊,
一定得决出个一二来,才能让严飞龙心服口服,让阁主甘心嫁女!”
……
余斗忙活到了半夜,东莱主城直接炸锅。
此间青俊亦有消息灵通者,当即寻了对应区域的东莱银卫,打探严飞龙的消息。
果不其然,坊间所言数条,皆已得到证实。
至于搭帐篷睡觉,谁也没有当回事——如此重伤,睡觉能睡好?
今天有多残,明天只会更残!
嘶?
如此说来,真得提前到“北滩抢擂”区域的入口,以抢占先机——那片海滩就东侧一个入口,去得迟了,怕是再无机会娶到秋焉梦!
想通其中道理,东莱岛上的年轻俊杰顿时陷入疯狂,黑夜中人头攒动,果真蜂拥而去……
东海岸某片阴影中。
“咯咯,真有你的!”严雀看见北滩关卡前,快速聚集了数千人,不由笑出声来,“这满城的年轻人,怎么就跟傻子似的供你驱使?”
余斗在东莱主城散布“谣言”,也跑得够呛。
但他未敢放松,摊开手掌道:“换上!”
“唔?”严雀好奇一看,见他手里是两个海浪徽章,眨眼问道,“这是何物?”
余斗取下自己胸口佩戴的“商人徽章”,一边换了海浪徽章,一边解释道:“岛民才有的徽章,没这东西,参加不了‘北滩抢擂’。”
他见严雀疑惑,忽而一笑:“我在酒楼散播消息时,遇见两个倒霉蛋。”
“遇见你,可真是倒霉到家了。”严雀故意玩笑,“就没摊上什么好事!”
“可不是嘛……”余斗上下打量着严雀,顺着她的话道:“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就要女扮男装了。”
“……”严雀脸色一僵,参加北滩抢擂者,自然都是男子。自己想进北滩帮助大师兄,必须女扮男装。
“啊呀,扮就扮!”她狠狠瞪了余斗一眼,旋即面露委屈,弱弱的道,“可是……怎么扮呀?”
严雀素来聪慧,然则行走江湖的经验,却丰富不到哪去。
余斗把她拉到灌木茂密处,打量了一眼未婚妻的曼妙身段,憋着股坏道:“雀儿,你得先把外衫脱下,我替你用纱布把上身裹紧。想扮匀称的,稍裹三层即可。想扮个壮实的,就裹上七八层。”
“哦哦。”严雀倒也洒脱,就在余斗面前解下外衫,问声道,“那你觉得,我该扮个什么样的?”
余斗也不忍继续开她玩笑,从虚戒里裁出一尺宽的长纱布,让严雀自拿了一端按在胸前,自己则是稍稍用力的绕过一圈。
“呃……”严雀的胸部被纱布裹紧,按压的力量让她有些不适。唇间轻哼之后,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