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另两人当场石化,用从未有过的震惊目光,看着秋玄清。
正聊着呢,忽有旁人“认出”了秋玄清,惊呼道:“嘶,那位小姐,莫不是前几日的‘螃蟹姑娘’?”
路边餐馆只有大堂,邻桌的一声惊呼,顿时引来满堂注意。
无数目光齐聚,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嚯,真是螃蟹姑娘!”
“怎么说?为什么是螃蟹姑娘?”
“前几日她跟一位男子,在东城的福星酒楼,顿顿饭干掉一千多只螃蟹!连吃了三日,把好几个船老板的胖些都吃空了!所以呀,大家都叫她螃蟹姑娘!”
“雾草,一顿饭一千多只?家里有矿吗,就算这儿是东莱岛,一千多只青蟹也不便宜啊,还连吃三日……”
“或是清澜国过来的大家之女,想是从没吃过?”
“螃蟹性寒,她受不住吧?”
“可说呢,你看她脸色不佳,想是那三日之后,又闹了几天肚子。”
“……”
大堂里议论纷纷,多是茶饭之谈,余斗硬憋着不笑,戴本桌菜品上齐,给秋玄清盛了碗墨鱼乌鸡汤道:“螃蟹姑娘,这个温补,多喝两碗……”
“呜呜……”秋玄清满脸苦闷,“烦死了,丢人丢到海里去了!”
——
螃蟹姑娘的称谓,倒也只是戏谑之言,谁都不曾当真。
人家喜欢吃,买得起,就算一顿饭干掉两千只螃蟹,那也全凭乐意。
欢乐的午餐过后,三人换了一条路径折返。虽说是戏谑之言,但是余斗“嘴贱”,就直把秋玄清唤为“螃蟹姑娘”,惹得西荒的清月公主嗔怒不已。
严雀瞧着好笑:“你们两个病号,就消停些吧。”
未婚妻发话,余斗总算老实了不少,收拾一番心情,开始神游物外,想着三戟岛上的状况。
正打算跟严雀商量一二,背后忽然传来动静——
“螃蟹姑娘呢,螃蟹姑娘何在?”
“那呢那呢,快追上!”
余斗蔫蔫的转头一看,十来个家丁打扮的家伙,呼咻一下追了上来,直把三人团团围住。
簇拥之间,一名表情轻佻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来,目光一扫,见着圈中竟有两名年轻貌美的绝色女子,不由一惊。
至于旁边那个病蔫蔫的家伙,他鼻息轻哼,压根不屑一顾——若是与螃蟹姑娘一起吃螃蟹的护卫,吃三天螃蟹脸色都能苍白成那样,想来也没什么本事!
不值一提!
“在下潘斌,见过二位小娘子。”男子合手行礼,一双眼睛早把两位女子打量了个遍,“不知哪位,是坊间传闻的‘螃蟹姑娘’?”
秋玄清微蹙秀眉,应道:“潘公子,有事?”
潘斌找着正主,顿时心花怒放,逼近一步道:“姑娘日啖青蟹数千,在坊间广为流传,小生仰慕不已,寻找姑娘已有多日。”
秋玄清早把对方的神色看在眼里,暗生厌恶:“没事的话,请你的手下让开。”
“哈哈,不急不急。”潘斌见这三人未曾佩戴任何徽章,猜是某内地商户的子女,心里全然不惧,“尚未问得姑娘姓名,不知仙乡何处?”
秋玄清到底是西荒公主,遇上这等泼皮无赖,自是有些恼怒:“你要阻我去路?”
潘斌见她冷漠,不气反笑:“螃蟹姑娘想是有些误会了——这东莱岛上,我潘家也有一席之地,你现在所处的东城十三坊,正是我潘家产业。”
“你既然走在潘家的地面,我行礼问询于你,又何
来‘拦路’之说?”潘斌得意洋洋,倨傲之意溢于言表。
秋玄清眼皮一耷,觉着有些无聊——北滩之战的两名主角就在左右,这潘斌什么眼力,居然看不出来?
想来也是,敢去北滩的东莱青俊,少说也是九星战士。
潘斌的战意波动,堪堪三四星的水准,根本没有出现在北滩的资格。左右围观者,也多是平民百姓,哪里识得“鱼雀”真容?
“听潘公子的意思,是打算强行留人咯?”秋玄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