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也是这个想法:“说的就是。这件事他们但凡告的是那男孩儿的爹娘,大理寺都会好好查查。可偏偏他们一口咬定,有问题的一定是那个男孩儿,这就直接导致前任大理寺卿查都懒得查,直接给他们定性为无理取闹。
他们被官差赶了出去,但那个媳妇却在临走之前说了句,那小孩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要是不查,他以后会害更多的人。
当时官差只当她是泄愤,没有在意。可她说这话时,我正好从外头回衙门,听见了。
我记得那妇人的眼神,是怨恨,也有不甘。
我总觉得她像是没有说谎,但也绝对不信一个三岁多点的孩子能掀起这样的风浪。”
“那你跟前任大理寺卿说过吗?”慕元青问他,“就真的没有仔细查查?
三岁孩子是干不了什么,但他是有爹娘的呀!也许是爹娘授意的,如果真说了什么,也可能是爹娘教的,这都是有可能的。
看人也不能光看表面,有些人就是表面看起来老实,但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儿。
所以那男孩儿爹一定得查。”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易哥,查了没?”
张易摇头,“没查。那时候京城诡案频发,前任大理寺卿也上了年纪,确实是心有余力不足。已经向朝廷提出告老还乡了,所以后来这种小案不但没查,卷宗都没留存。
这事儿是我觉得奇怪,自己记下的,今日与你说说,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琢磨琢磨。”
慕元青直叹气,“前任那位大理寺卿真是不咋地,不是个讲究人。”
张易也觉得那人不讲究,“但凡他讲究,大理寺也不能在诡案中如此被动,不但破案率为零,还搭进去两名官差。这也就是九殿下回来了,要不然这衙门啊,我看都得被取消了。”
张易走后,慕元青倒是很认真地琢磨那桩案子,琢磨了一下午,得出的结论还是跟那男孩儿的爹娘有关。
但张易后来也说了,那对夫妻也没有再来报案,没去过大理寺,也没去过凤歌府。
这案子看起来就是结束了,只是慕元青隐隐觉得,这事儿肯定没完。
城南李家。
阿昭与李武成亲多日,两人恩恩爱爱,日子过得平淡又幸福。
这些日子阿昭一直都没有出过门,她很听李武的话,李武让她在家好好待着,她就在家好好待着。每日洗衣烧饭,等李武做工回来一起吃。
但今天她想出去一趟了,因为快过年了,她想给家里添些东西。
她挎了个竹篮子带了点碎银子就要出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根本推不开。
阿昭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这门是谁锁的。会是李武吗?可是李武锁门干什么?
当天晚上等李武回来,她立即就把这事儿问了。
李武倒是马上承认:“是我锁的。你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不知道,如今京城内外人心惶惶,一说起诡案,连壮年汉子都吓得变了脸色。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在外头加一把锁,也是想叫那些脏东西知道这家没人,别进来闹腾。”
阿昭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是有贼人从外头把我锁在了宅子里,吓得我这一整天都心慌。武哥,快过年了,我想给家里添置些东西,要不哪天你不用上工时,陪我一起去街上转转吧!就算咱们要回老家过年,家里也不能什么都不置办。”
李武点点头,“成,过些日子我看哪天不忙的,请一天假,带你出去转转。”
“还有。”阿昭问他,“成亲时我带过来的嫁妆呢?这几日我怎么都没找到?我记得我爹娘帮我准备了,虽然不算丰厚,但别人该有的我也都有。还有银子,我记得爹娘给我准备了五十两,让我成婚的时候带过来,怎么不在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