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逆严的伤势】
&esp;&esp;故事再次回到追暘宫。
&esp;&esp;此时逆严已是半个乾尸状态,被天兵驾着,毫无半点生命跡象。
&esp;&esp;娜萭正想上前把脉却被箜淇及时拦下道:「你不记得洞穴内之事吗?小心一碰你也变乾尸。」
&esp;&esp;「这不把脉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啊?再说了,天兵扛着他走了这么久的路,要变乾尸早变了。」娜萭急道。
&esp;&esp;手刚搭上脉搏,娜萭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逆严虽不成人样,脉搏却很稳定。翻了翻逆严的眼皮一瞧,娜萭更是完全放下心来。看来情况并没有眼前模样吓人。
&esp;&esp;再仔细一瞧,逆严其实正在以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隆起回復正常当中,娜萭忙指使天兵们帮忙抬进屋内。
&esp;&esp;据天兵们所言,他们也是站岗到一半,突然听见什么东西被丢到了地上的声音,向前一探究竟,就看见逆严这副乾尸模样被丢在了天宫门口。一开始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半边脸渐渐看得出是逆严的样子,才火急火燎地送到了追暘宫来。
&esp;&esp;进房帮忙前,箜淇转头看了一眼梧翊,只见她还呆站在刚刚的位置,似乎是被吓傻了。她平日就胆小,有时候连看见老鼠都能爆哭,此刻却像是魂魄被抽了似的,一动也不动,连哭都忘了。
&esp;&esp;本想叫她一下,但又担心房内状况不乐观,她可能会更难受,便不作声,逕自步入房中。
&esp;&esp;然而房中的娜萭可就镇定多了。
&esp;&esp;既然知道逆严没有生命危险,她开始仔细研究逆严的状况。他乍看之下虽跟山洞内乾尸有几分类似,但身体却没有像那些尸体一般一触即碎,反而有种类似牛肉乾的韧性,还在一点一点恢復原状。
&esp;&esp;正在研究,娜萭突感腹间一股温热,往下看去,只见逆严胸口正在大量溢出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他受了重伤。看这伤势,若非误打误撞被乾尸化,怕他是来不及送回宫中便会血流身亡。
&esp;&esp;但逆严,岂是会轻易受这么重的伤?
&esp;&esp;毕竟是跟医神混过的,娜萭三两下止住了血,再加上逆严本来底子就好,伤势虽重,在及时处理后便能不日痊癒。
&esp;&esp;梧翊回过神来走进房中之时,娜萭刚刚帮逆严包扎好伤口,虽不再鲜血直流,但梧翊还是一看便知伤势严重,感同身受到连自己胸口也开始痛了起来。
&esp;&esp;此时娜萭还来不及帮逆严穿好上衣,看着他满身的新伤旧伤,梧翊更是觉得喘不过气来。之前逆严曾经拉开一点衣襟给梧翊看过他身上的伤痕,但只有拉开一些,看得并不真切。如今见他赤裸着上身,大大小小伤痕不下数百个,就算说他体无完肤都算是客气了,但他还是每次都毫不畏惧,抄起渺穗戟就是慷慨迎敌。
&esp;&esp;他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拚的!他其实可以偷个懒,示个弱,也不会有人怪他。
&esp;&esp;泪水涌上眼眶,梧翊只觉得好委屈。某程度上,她跟逆严很类似,都是个没爹妈撑腰,凡事只能靠自己的可怜虫。但她摔伤了膝盖撞青了手臂,以前有橘纺,现在有逆严会替她以牙还牙主持公道,但逆严呢?他被打成只剩半条命,还得自己想办法回家,又有谁替他出一口气?
&esp;&esp;用手拭去眼泪,梧翊对自己说道:「你还有我呢!」
&esp;&esp;保护你固然是没这能力,但心疼你,绰绰有馀。梧翊心想。
&esp;&esp;大步上前,梧翊小心翼翼地帮逆严盖上了被子,从娜萭那里取来了药单,坚定地熬药去了。
&esp;&esp;见梧翊远去,箜淇小声向娜萭询问情况。
&esp;&esp;「你别看他现在昏迷不醒,其实除了胸口的伤,其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补充水分,不用几天就能痊癒。」娜萭道。
&esp;&esp;「你看他胸口的伤,是否像被人用手抓的?」箜淇询问。
&esp;&esp;娜萭一听,先是觉得不可置信,但在仔细回想之后,豁然开朗道:「我一开始觉得像是什么野兽的爪子撕开的,但那伤口撕裂的状态,似乎又不像是爪子锐利的野兽所为。被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有可能是人手抓的。」
&esp;&esp;箜淇眉间再次紧皱道:「他身上,除了他自己的血,可还有别的血?」
&esp;&esp;娜萭一想,摇头道:「胸口血跡太多,看不出来。其他部位也有些许小伤,染上了些血跡,但不像是有别人的血。」
&esp;&esp;露出了更加忧愁的表情,箜淇小声道:「瑞昱手中的美女图,莫非就是一个女子在梳头的图画。」
&esp;&esp;若他手中的真是『蕨夫人朝早梳头图』,那这件事情,可就比什么玄兽现世要来的棘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