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汉水帮众茫然无措,眼睁睁地看着杨浩撞开人群,向外跑去。
边不负、左游仙楞了一楞,才纵身前追。银发女子右手被废,已无力再战,只能止步于台边,忽有一道身影狂风般椋过他身边,却是长叔谋从藏身处落下,擎出金盾,追上前去。
淅漓小雨之中,郑石如站在台下,怔怔的看着钱独关逐渐变冷的尸体,抬头处,城头杀声正烈,只能黯然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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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跋锋寒冲破二楼边窗,落下街心,就地打了个滚,顺着长街就往前跑,跑着跑着,忽然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急扭头看时,那人也正转头向他看来。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靠!”
“咦,我为什么要说靠咧?”跋锋寒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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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西,左孝友的八百jīng兵已攻上城头,城上守卒被杀得一干二净,之前倒是有一名小卒拚死敲动jǐng锣,然而此刻城北吃紧,城内也是麻烦一堆,没有城主令,根本无暇顾忌此处,倒让左孝友捏了把冷汗,却半天不见对方援军过来。
最后一剑劈倒一名顽抗的襄阳士兵,左孝友抬头看去,只见城上已基本肃清,几名领队军官聚拢过来请示。
“留一队人,在这里给虚军师发信号,其他人跟我进城,接应殿下!”
简短的下达了命令,一队士兵立刻搬来柴草,拿出准备好地火油火石,在城头的箭楼下开始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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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头熊熊燃起的大火,不多时便改变了北城地形势。
“快。派人喊话,全力攻城,攻城!”虚行之手足无措的下达命令,真的成功了,望着眼前地巍巍坚城,一种自豪感顿时在胸中油然而生,铁打襄阳。六朝重镇,竟然能在自己手里陷落。后世史书,会不会录上自己一笔呢。
虚行之美滋滋的想着。
那边许杨立时传令擂鼓,尚未投入战场的一万军队缓缓开拔,乌云压地般向襄阳城逼去。
城头上,柳宗道杀气腾腾的挥动宝剑,忽然听见城上传来大喊:“西城破了,西城破了!”
抬头看去。滚滚浓烟已遮住半边天空,柳宗道兴奋地大吼一声,振臂叫道:“襄阳破了!”周围的牧场子弟同声呐喊,仿佛平添无穷力气,猛虎下山一样闯进守军群中,此消彼涨之下,襄阳守军地士气已经跌落谷底,勉强挥动武器招架。被杀得节节败退,随着越来越多的牧场士兵杀上城头,胜利天平已渐渐向牧场方面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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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香楼内,厮杀双方都已停下手来。
出面喝止住汉水派的是郑石如,站在一片狼籍的地面,一边是牧场、宋阀、李阀三家地武士。一边是汉水派地士兵,死伤最惨重的是一些小帮会地帮众,几乎都是在混战中被误杀的,十停中去了七停,几个头脑的脸sè都不好看。
“商场主,你赢了!”郑石如说的很无奈。
脸上还沾着血迹的商秀洵微微一楞,愕然道:“你说什么?”
“钱独关已经死了,襄阳城也破了!”郑石如淡淡的道:“从现在起,襄阳城就属于飞马牧场了!”
商秀洵这回听得清楚,却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
“恭喜商场主!”宋鲁哈哈一笑。带着宋玉致上前道贺。商秀洵稀里糊涂的拱手还礼。
李秀宁走上前来。神sè复杂地看着商秀洵:“商姐姐,我也恭喜你。从此也是一方霸主了!”
“秀宁……”商秀洵yù言又止,今rì在楼上,李秀宁肯与她并肩抗敌,商秀洵心中也不是没有感触,只是想起当rì她下令放箭shè自己,总是心结难解。
李秀宁微微一笑,带着马三宝等随行武士,就往楼外行去,郑石如也不阻拦,挥手下令汉水派放行。
商秀洵忽然想起一事,急抬头道:“对了,秦王殿下呢!”
这一问顿时引起场中关注,李秀宁一只脚已经踏过门槛,也停步扭回头来。
“秦王浩必须死!”郑石如冷冷的道:“这就是你们占领襄阳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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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半路相逢的难兄难弟跑到十字街头,杨浩忽然发现远处冒起大火,顿时一呆,停下脚步:“那里什么地方?”
“西城啊!”跋锋寒气喘吁吁的随他停下。
“那这里呢?”
“南城啊!”
“靠,跑错了!”杨浩气急败坏的一跌脚,一扯跋锋寒就要往回跑。
猛地劲风激荡,左游仙、边不负、长叔谋三人已从半空中落下,拦住二人去路,拓跋玉与淳于薇随后掠至,郑淑明率领的大江联众人也在街口露出身影,为首几名高手已疾掠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