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方严则轻笑了一下:
“比起黄芦堡,倒不如说我更好奇将军准备如何后发先至插到我军前面?要知道休屠王已经下了严令,在3天前即要求晋中负责劫掠的三个千骑队5日内在汾阳县城集结,回返王庭。
如果他们不违令,伱在路上就会撞上呼衍骏部,而到了明天甚至可能卜野部都已经在汾阳等你了。”
金方严又摇了摇头:
“而你若想绕过他们,就只能弃官道走荒野,甚至翻山越岭,无论如何时间上都不可能赶得及。”
苏曜扫了眼三人,点了点头,成竹在胸:
“张从事和各位洋洋洒洒大半天,所言困难不过有三,一曰时间,二曰战力,三曰山堡坚不可破,不过在我看来,这一切只需要一句话便可破解——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根本没法把这句话和那三個困难联系起来。
苏曜走了两步,来到金方严前:
“你既然说自己是我大汉忠臣,被迫从贼,那下来便该你发挥作用了。”
“啊?”金方严一脸懵逼。
“你真是个疯子。。。。。。”
数个时辰后的官道上,金方严骑马领队在前,不远处已能看见呼衍骏部殿后的斥候。
他不时便回头一下,观察紧随在他身侧的苏曜,对这个大胆的男人既佩服,又恐惧,紧张的手心手背都是汗。
“我这是物尽其用,不是么?”
苏曜的计策其实很简单。
众所周知,一支军队行军的速度是由全队最慢的那个单位决定的,若是胡骑全力逃跑他此刻再追兴许会比较困难,但这些满载而归的劫掠者们既要携带辎重财物,还要押送虏获的百姓,那么只要苏曜全骑出动,是一定能够赶上的。
至于双方人数与战力的差距,苏曜也不准备在这晋中盆地的田野里和他们这些满编的匈奴骑射手们对射。
既然有这位匈奴正牌射雕手在,而塔塔罗部又已溃散,苏曜便正好用上搜刮到的胡服和装备,又从张杨处借兵,一口气带了计83位精通胡语和骑术的北边精兵,给他们配上一人三马,全速疾行。
一百六十里的路程,以他们现在急行军的速度,今日夜间即可到达。
那么最后只要能利用金方严成功诓骗他那些胡人同胞,这事就算成了大半。
一旦拿下黄芦堡,这些匈奴人的归路就会彻底断绝,为了这个任务,苏曜狠狠的舌战了一波张杨,才算拿下:
“为了咱们的未来,张某这就赌上一回信了你。
贤弟务必拿下黄芦堡,坚守到3天后,届时我一定会从晋阳郡守处请来援兵!”
之后,张杨便与苏曜分道扬镳,赶去晋阳求援,而吕布则因旧伤未愈暂时守在邬堡,同时也提防金方严所言有诈的意外。
“知道下来该怎么做吧?别忘了咱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帮我们就是帮你自己。”
看着越来越近的胡人们,苏曜淡淡的提醒金方严:
“若是你敢背叛我们,我保证你没有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金方严咽了下口水,正欲辩驳,突然看到眼前呼衍骏部的斥候发现了他们,
胡人斥候一行五人,严阵以待的盯着他们,远远的打起手势招呼他们停下,又分出一骑前来问话:
“都停下!
你们是塔塔罗部的?
这边站住,休要惊扰我部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