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演变成了官吏的明察秋毫。
秦落衡坐在正中间的案牍旁,阆则在旁边站着,狱曹狎和郑安则坐在两边的案牍旁,一人脸色沉重,一人满脸轻松。
没多久。
华聿也来了。
他依旧如往常,穿着一袭黑衣,头戴獬豸冠,一丝不苟的坐在案几旁,不言不语,就这么正襟危坐的坐着。
良久。
秦落衡都没有发声。
他跟阆大眼瞪小眼,却是不知该怎么开始,两人都有点抓瞎,都不知道正常的审案流程。
见状。
华聿眉头微皱。
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提醒道:
“按律令,先要传唤自告,让其陈述案件,再让其与所告之人对簿公堂,说明案发经过,互相列举人证、物证,再相互诘问举证,直到双方说出‘毋它解’后,狱吏才能有针对性的提出质疑。”
“狱吏可一直诘问到对方认罪为止。”
闻言。
秦落衡一愣。
秦朝审案是这么的?
让原被告在衙门里自己辩,狱吏只负责在一旁听,等听完,才能开始正式的诘问,直到问到嫌疑人无话可说,只能认罪后,那时候才能真正的结案判刑。
这跟他看的电视剧完全不一样。
秦落衡正色道:
“来人,传自告‘铃’。”
不多时。
铃和家人就出现在了狱衙。
铃的伤势还没好,伤口还被包扎着,隐隐间,空气内还弥散着一股药草味。
“见过上吏。”
秦落衡微微额首道:
“现在你告的‘盗窃伤人案’正式审理。”
“你可先向众人讲述一下案件的发生经过,以及你要告”
话到嘴边。
秦落衡一下子卡壳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给铃说过,她要告的人是谁,而且她也全程不知道他们三人的调查取证情况。
这让她如何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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