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椿岁:“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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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留下轻飘飘的“再见”纸条,人间蒸发般离开裴悬。家里物件如常,她走得急,什么都带不走。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行不通了,电话关机,消息不回。这给焦头烂额的裴悬重重一击,头痛欲裂。
裴氏集团境况糟糕,员工纷纷跳槽,这些都没能打倒她,独独宁欢临阵脱逃使她如遭雷劈。纵然,纵然宁欢与裴氏集团几乎没有实质性的联系。
不该如此的,宁欢绝不会叛离她,宁欢不是贪财贪权势的小人。她们感情那样深厚,怎么会须臾间化为泡影?她走得悄无声息而又决绝,连东西都不要了……
她能走哪去呢?一个小哑巴啊,要是遭遇不测怎么办。
时至此刻,裴悬还是担心她多一些。她去调查过宁欢的行踪,一无所获。
裴悬被抽去精神,颓唐至极,连裴氏集团的事都不想管了,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让公司自生自灭吧。
宁欢的离去是事实,而且是有意识的离开。
曲椿岁再次主动联系裴悬提供帮助。裴悬稍作休整,接受了曲椿岁的帮助,但界限划得分明:“你帮一分,以后裴氏集团还你两分。”
曲椿岁叹息:“一分是一分,两分是两分,你想我与你之间关系对等,就别让我多赚那一分。”
裴悬听不懂这人的奇怪逻辑,生意上哪有帮了人忙还不要好处的。
曲椿岁神秘一笑,淡淡找补:“曲家和裴家是多年来的合作伙伴,有难同担,同舟共济,义不容辞。裴总应该是明白的。”
长达一年努力,裴氏集团回归正轨,以前的亏损正慢慢盈回。裴父裴母和裴珏在裴氏集团已失去公信力和权力,没有脸面返回。裴悬终于登上梦寐以求的宝座,彻底独揽大权,独当一面。
然而,让她绝望的是宁欢,让她重燃心火的也是宁欢。她荒唐地假设宁欢真是见她权势不再后选择离开,便顺着这条思路下去,不要命地恢复裴氏集团的风光,日追夜赶夺权。眼下已经安坐这位置月余,却依旧不见宁欢动静。
裴悬等不了,再次派人去查宁欢的动向。以前不是没查过,但有势力在阻挠。现在查起来轻而易举,近照、住址、电话全都清楚。
裴悬看着那照片上日思夜想的倩影,心头滚烫。
不听话的人,就应该捉回来,狠狠修理,教训到她完全离不开自己才行。
啊,不对。直接捉回来多没趣啊,不如设一个陷阱,让她自己跳进来……
最近裴珏好像是因为在山路飙车出车祸重伤了吧?
既然都是姓裴,何不以此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