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
“这帮城寨的人是疯子吗!”
“通知深水涉附近的堂口,带着人都他妈的给我撤出来!”
“这段时间,哪个不长眼的扑街敢去深水涉,先打断腿再沉海!”
“最近都给我老实点!”
“谁要是被城寨和鬼佬盯上了,要么主动去赤柱,要么下海喂鱼!”
深夜的炮火轰鸣声震耳欲聋,在附近观战的社团人员也都乱成了一锅粥。
同一时间,粉档,红丸档,野鸡栏,马栏,按摩店,夜总会,桑拿,纷纷电话铃声大作,斥骂声警告声此起彼伏。
各个社团的堂口也都收到消息,霎时间整个香港的社团都风声鹤唳。
他们害怕城寨的疯子,更害怕洋人鬼佬,这样的火拼,已经不是插旗晒马这么简单了,这简直就是战争。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
深水涉的警署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依旧保持着日常的平静。
吃早茶,巡逻、收黑钱、逗野鸡,骂烂仔,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
震耳欲聋的炮火声,街道上哀嚎痛哭的社团烂仔,遍地的残肢内脏,宛如一场噩梦,一场天亮就会忘记的梦。
就连那些对火器极度敏感的鬼佬,也出人意料的选择了沉默,没有任何动作或反应。
这种异乎寻常的平静,使得各个社团里的气氛也愈发诡异。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一切,令人细思过后毛骨悚然……
洪兴龙头堂口内。
“真恐怖啊,那帮城寨的人,看见蚂蚁洞都要浇开水!”
“蚯蚓啊!还有蚯蚓啊!我亲眼看到,他们拿刀竖着劈啊!”
“抹平?”
“人家开着挖机把地基都挖出来了!这些人简直就是疯的,发神经啊!”
“别说喘气的了,不喘气的都要给你剁碎啊!东星那个扑街到底干了什么!”
向来嚣张跋扈的靓坤,打探完消息后,整张脸都是白的,额角直冒虚汗。
“阿耀,你那有什么消息吗?”
蒋天生眉头微蹙,似是思索着什么。
刚刚扎职四九的靓坤敢打敢杀,行事嚣张,凶起来还有些疯癫。
蒋天生对他也算是印象深刻,这个年轻人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见身旁的老大看向了自己,陈耀轻嘶了一口凉气,有些不确定说道:
“好像是王森砸了个老年棋牌室……”
洪兴众人:“???”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了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