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才发现她长得很美;脸的污血清洗掉了,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头发也梳理整齐了。
她的短发让她有股洒脱味儿,大大的瞳眸很妩媚,一管高鼻煞是吸引人,尖尖的下巴满是俏丽的感觉。
她和矢岛千夏子是截然不同的典型,千夏子艳丽柔媚,她则清丽娇俏,很可人,很耀眼。
“你叫左织心?”他像审犯人似的拉了张椅子在她床旁坐下,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十指交叠,很有法官的味道。
“烙哥,你叫我织心就可以了。”她连忙道。
黑烙看起来很不好亲近,她可以从他身上获得什么资讯吗?老天,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织心。”他点点头,除了千夏子,这是他第一次对个女人没有连名带姓地称呼。
她有点忐忑地看着他,他看出什么了吗?她毕竟不是戏剧系毕业的,要演得好,还差一大截呢,会不会已经露出破绽了?
“伤还疼不疼?”黑烙问,她敷的是黑蝎盟的特制金创药,对于刀伤、剑伤都十分有效,且不会留下疤痕。
她失态地扬了扬眉梢,意外的,他开口询问的心态竟是出自关心。
“好多了。”她垂下眼睫,但愿他没注意到她适才的不对劲才好。
“喝了那盅鱼汤。”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话。
她顺从地拿起汤碗喝了起来,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语气就是教人会不知不觉服从,好像他是君王似的。
喝完汤,暖烘烘的感觉让她好想睡一觉,情绪是假的,但她身上那些伤是真的,而医生开给她的药里有安眠成分也是真的,所以她好想睡。
“现在我问你,逃出铁冥帮的只有你一人吗?”他必须多知道些线索,否则无法追查出幕后黑手。
她幽幽地道:“我不知道,情势很混乱,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就逃了出来,甚至于……帮里究竟死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她的睫毛垂得更低了,因为瞌睡侵袭了她的脑袋,不过她这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因悲伤而无法振作的样子。
“我已经派人去铁冥帮了,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想不出什么人跟铁冥帮有这么大的仇。
她垂着首,精神颓靡地问:“那么我爸爸呢?你派人去找了吗?”
“你放心,只要令尊还在台湾,就没有黑蝎盟找不到的人。”他胸有成竹地回答。
她不禁在心中喝彩一声,好狂妄的语气,难怪黑蝎盟可以屹立台湾黑道二十年不摇。
“真的?”她振作了一下精神,用燃亮了光芒的小脸看着他,他的英挺真教她不敢逼视,要狩猎这名火男不是那么容易,这是项艰巨的任务。
他被她灿烂的容颜一震,突然之间,他不悦了起来。
见鬼,他怎么会对女人的容貌有感觉?她不过是中等姿色尔尔,有什么好教他惊艳的?
莫名其妙嘛!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他粗声说完,很快地转身带上门离去。
见黑烙离去,左织心轻缓吐出一口气,她乏力地倒向柔软的枕头,拉起被子烦恼地蒙自己的头。
房里终于只剩她一人,她可以摘掉这伪装的面具了,才短短两个小时,她已经感觉好累,她根本不是演戏的材料,天呀,这出戏,教她该如何演下去?
黑烙凌晨两点回到他的华厦,迎接他的是满桌的菜香和穿着性感透明睡衫的矢岛千夏子。
“回来了,累了吧。”她温柔地迎向他,为他将黑色西装外套脱掉。
她喜欢看夜归的黑烙,他神秘的黑色气息像个王者,总能轻易攫获她的心,只是他进门后从不给她所期待的热吻,否则她一定会匍匐在他脚下亲吮他的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