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琅哆嗦下,冲夏翠讨好道:“夏翠姑娘,我们可以不去么?”
&esp;&esp;夏翠又是一欠身,回答却是斩钉截铁:“不能。”主子的命令是带他们去演武场,如果不配合,那她也就只能武力协迫了。
&esp;&esp;定远侯是武将,演武场绝对是十八般武艺场景俱全,俩兄弟曾经也对这里非常熟悉,那时候老侯爷精力充沛就爱折腾他们这些孙子玩,只是后来精力跟不上又因为某些原因,对这里就渐渐陌生了。
&esp;&esp;但是那些酸爽,他们一直记着。重要的是想忘都忘不掉呀!
&esp;&esp;俩人到演武厅迎头撞上薛湛投来的木棍。
&esp;&esp;薛湛自己抽出一根:“一起上吧。”
&esp;&esp;哥俩被木棍撞的闷哼,犹豫间那厢棍影便刺来,慌忙间挡了一下手臂便震的发麻。
&esp;&esp;棍影直刺再一招横扫,哥俩被震的噔噔后退三步。
&esp;&esp;薛湛眼神微眯:“不想死的太惨就上点心!”
&esp;&esp;被刘氏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哥俩原本就有点火气,如今再被步步紧逼,血性一上来便大胆迎战。
&esp;&esp;“那二哥得罪了!”
&esp;&esp;可惜。梦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人家现在长大也一样,甚至被玩儿一样的干翻了,就速度跟力道来看,他们两个再叠加个几倍都是不成了。事实胜于雄辩,就算再不服气又能如何?
&esp;&esp;“再来!”一棍直接掀翻兄弟俩,薛湛收棍背于身后。
&esp;&esp;不过盏茶时间哥俩已经鼻清脸肿了,在衣服包裹下的身体也是伤痕不少。
&esp;&esp;木棍一次一次跟身体亲密接触,与舒服、温柔完全相反的疼痛体验考验着两人的身心,在程,平日又有各掌柜看着,月底归纳好看看账本就是。”
&esp;&esp;话说到这薛晋之也不强求,沉吟声道:“至于薛琦薛琅你就别操心了,我回头派两个人跟着,总归不能再这么一事无成下去。”
&esp;&esp;“若有什么帮忙的伯父尽管说。”
&esp;&esp;“好,你回去忙吧。”
&esp;&esp;薛湛陪老太太白雅吃了顿饭,便又快马回虎豹营盯着了,薛晋之外出一趟日落时分回府便直接去了主宅后院。刘氏闻讯款款出门迎接,亲手接外套亲手递热毛巾,脸上带着笑意一脸端庄娴熟的模样,脸里还柔声问些日常琐事。
&esp;&esp;比如侯爷白天可吃的好、可有冷着热着、事情总是做不完的别太操劳。
&esp;&esp;任谁听了都要叹一声这是哪家新妇?如此贤良淑德当乃女子楷模。
&esp;&esp;问题是刘氏并不是新妇,四十好几的她嫁入侯府已二十余年,天天如一日如同楷模般贤良淑德。刚开始薛晋之也欣慰自己娶了个好妻子,可越相处的久而越会心冷。刘氏的行为举止是妇女典范,但二十年如一日下来薛晋之配合的已经很累了。原本兵部忙了一天很累只想休息,却还要陪着刘氏演妻贤夫良的戏码,他曾劝阻过也曾训斥过,但刘氏仍旧故我。到如今二十年下来,薛晋之已经懒得跟她说了。
&esp;&esp;最规范的夫妻述话结束厨房送来晚膳,刘氏又开始端起楷模范时不时给薛晋之布菜。途中轻玲般笑道:“今儿阿琦阿琅过来给我请安,俩兄弟站在一起跟青葱似的,一晃神都十八十九了。以前忙着府里事务忽视了兄弟俩,如今想想都是我这当嫡母的不趁职。”
&esp;&esp;薛晋之微微一顿,咽下嘴里的饭问:“夫人的意思是?”
&esp;&esp;刘氏笑下,表情还是那么的温柔到无懈可击:“阿湛那孩子接手虎豹营又理着家里生意,太辛苦了,今儿见着阿琦阿琅兄弟俩到想起了,不若让他们接手家里生意呢?一来阿湛也不会过于辛苦,二来也给阿琦阿琅找些事做,两人总归大了,该为府里分些忧的。”
&esp;&esp;薛晋之淡定的扒口饭。“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了吧。”
&esp;&esp;刘氏神情一僵,随即恢复如常:“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着阿湛现在贵为世子再理这些杂事总归不好,被外人听了还道阿湛过于贪心,一边抓着世子之位一边把持府中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