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在席岳在世的时候,衍生出一种会遭大众批判的想法,既然宋舞那么莬丝花,要靠男人养才行,那为什么他不行?
她怎么不来找他呀。
他季骁虞,比他妈的席岳到底差在哪啊?
他被这样的想法,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无时无刻缠绕着,以至于在澜庭那天,在久违的见到宋舞的第一面,终于忍不住倾泻,攻击她,招惹她,口不择言。
可现在,季骁虞被告知,他本来可以得到宋舞的爱,却因为所作所为让她伤透了,所以她没法再对他心生感情了。
季骁虞第一反应就是不能答应,“你说可以爱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宋舞缓慢地摇头,劝说他,“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放过我,我不想治疗什么心理疾病。”千疮百孔的心,吃什么药能回到完好无损的程度?
“不行。”季骁虞果断拒绝宋舞。
他问:“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别放弃我,宋舞,宋舞……”
宋舞摘掉季骁虞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躺下了。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像一只冬眠的蚕蛹,任凭季骁虞怎么说怎么喊都不肯睁开眼。
宋舞从小有一种很独的想法。
她是软弱,软弱是每个人生来就有的天性,有的人选择强大自身避免伤害,有的人选择用软弱包裹自身容纳伤害。
各人都有各人的选择,不代表,选择任何一种就不配为人了。
可是但凡做了决定,就别回头,她的软弱化作一缕风,再化作一只手,温柔而有力量的,推着做了决定的季骁虞往前走。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天色都黑了。
宋舞不知不觉睡了一觉,她以为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然而病床旁边,忽地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动,似是发现她醒了。
“宋舞。你看看我。”
“看看我。”
就在她迟迟不肯睁开眼的期间,却听见一个男人跪在她床边又哭又骂。
哭是很孩子气的那种哭法,大喊她的名字,声腔里透着气愤、委屈和不满。
骂是几乎所有人,连带他自己都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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