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整个人几乎要被不安压碎了,他无法忍受这种逼人的寂静,向电话伸出了手。有谁?有谁能让我暂时把眼睛转开?有谁是爱我的…………?有谁是不知道我和他的关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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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白石怀里醒來,想起昨晚的情景,望月脸红了。
&esp;&esp;昨晚电话打來时,她才刚从浴室里出來,一面擦着湿湿的头发,一面对这五天來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虽然不是完美,但也不错了,她想着,一边接起了电话。
&esp;&esp;「舞子?」
&esp;&esp;「白石先生?」她很是惊讶,都这么晚了,他突然打电话來有什么事吗?
&esp;&esp;「抱歉,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打给谁。」他的声音好似有些哽咽,让她猛然地不安了起來。
&esp;&esp;「出了什么事情吗?如果你想找人聊聊,我可以陪你。」白石半天不說话,这又让她「喂?」了好几声。
&esp;&esp;「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esp;&esp;白石又停了一会儿,最后开口的声音已经变调了。「我被拋弃了,我………。」望月的确听到了他啜泣的声音。
&esp;&esp;「对不起,吵到你了。」隔了一会儿白石才又再說:「抱歉,晚安。」
&esp;&esp;但望月从他的声音中感到了一股不稳的气氛,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來。「你现在在家里吗?我马上就过去!」
&esp;&esp;在排練初期,大伙儿在白石那儿开过烧肉派对,所以望月知道地址。白石不說话。
&esp;&esp;「我马上就过去,待在那儿不要动!!」
&esp;&esp;掛上电话,她也不管头发了,跳进牛仔裤和t恤里,就叫计程車赶了过去。
&esp;&esp;然后一进门,马上被紧紧地抱住了。她想开口问到底怎么了,声音却被热吻吞没。白石激烈的情欲淹没了她,但途中的眼淚却让她渐渐猜出了輪廓。
&esp;&esp;是失戀了吧,她想,爱憐地抱住了白石。
&esp;&esp;白石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虽然只是要求在片刻忘却失戀时的痛苦,但白石那句话仍然使她高兴。
&esp;&esp;“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打给谁”。
&esp;&esp;自己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从來没这么激烈地被人爱过,纵然可能只是个替身,但看他的样子,对方已经伤他伤到彻底了。至于未來,她愿意做那个让他恢復快樂的人。看着白石沉睡中的面孔,她居然感到幸福。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esp;&esp;白石的眼睛张开了,一开始脸上没有表情,但慢慢地,绽开了一个平淡的微笑。
&esp;&esp;「对不起。」說着去拨开她的瀏海。
&esp;&esp;「没关係,我不是說过了吗?我是你的歌迷,」她又脸红了。「我喜欢你。」
&esp;&esp;「可是我还是不该这么做,虽然晚了,但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esp;&esp;她笑了,眼里有些淚光。「这是我好几年來的梦。」
&esp;&esp;白石把她拥紧,她把下巴抵在他肩上问。「她为什么会拋弃你?她美吗?」
&esp;&esp;「她是我爱过最深的人。」白石回答。
&esp;&esp;「我现在还來得及加油追过她吗?」
&esp;&esp;白石放松她一些,看看她,没有回答,然后再给她一个吻。这时,平野正站在玄关看着那一双女鞋。
&esp;&esp;他又带谁回來了?因王沁表现的理解而平静的心又起了丝丝波澜。他走进去,敲敲卧室的门。「敏?」
&esp;&esp;在里面的望月马上紧张了起來,白石抱着她绷得紧紧的身体,心里有一种报復的快感。
&esp;&esp;「有客人吗?」
&esp;&esp;白石提高声音。「望月小姐在这里,帮我们泡壶咖啡好吗?」
&esp;&esp;「知道了。」平野转身走回餐厅,一时还不知该怎么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