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平公主愣神之际,李旦又笑着看向了她,像往常一样征询意见。
“太平,如此安置重茂,你意如何?”
“皇兄圣明,太平附议。”
“如此甚好。”
李旦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姚崇。
“对了,温王年幼,记得加派重兵守护。”
“陛下圣明,臣斗胆直言,还有几人也要妥善安置,东宫方能安宁。”
“且说无妨。”
“宁王是陛下的嫡长子,邠王是高宗皇帝的长孙,这二人身份尊贵,留在京城恐生祸端……”
“这……宁王和邠王与朕一样,素来淡泊,与世无争,尤其宁王对于太子一位一再推让,怎会存有异心?”
“陛下,两位王爷无心,旁人未必无意啊!若有心之人从中教唆,挑拨离间,不仅让东宫不安,也让江山不宁。自古宗室作乱,祸起萧墙的例子还少吗?”
姚崇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冷哼一声,扭过脸去。
虽然大家都明白,姚崇所说的有心之人就是太平公主,但谁也没有挑明。
李旦也故作糊涂。
“也罢,既如此,那就把宁王和邠王都调出京城吧。太平,你说呢?”
“但凭圣上裁决。”
太平公主此时已经挤不出笑容了。
面对姚宋二人的轮番进攻,毫无防备的太平有些无力招架,而皇兄看似处处询问自己的意见,也让她无力反驳。
李成器是嫡长子,素来低调沉稳,从无僭越之举,皇兄都舍得把他调出京城,她一个公主还能说什么呢?
姚崇的话已经直白到这个地步,如果自己跳出来阻拦,岂不成了那个别有用心之人?
于是,李旦当即下旨,宁王李成器为蒲州刺史,邠王李守礼为幽州刺史,年后分别出京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