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忽然说,“妈妈,要不,这个名额就不要了吧?毕竟我觉得,跳舞蹈,会影响学习,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女孩。”
余芳吞吐说着。
丝毫不敢正眼看妈妈,生怕她听了会生气。
但是余芳说此话也是迫不得已,爸爸做手术花了巨资,幸亏小叔都给掏了,自己再跟着添乱,实在是雪上加霜!
作为孩子,家里的一份子,她怎么能张得开这个嘴?
因此,与其加重负担,不如放弃。
这就是余芳的打算。
青秀看着她,捉摸不透这孩子,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她感到有些失望,“你这是怎么了?从幼儿园开始,舞蹈就一直在学,那阵喜欢跳舞、喜欢学的是你,现在又说不学了、不跳了也是你,我真是没法和你生气。你说,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见妈妈生气。
余芳才低着头说,“哎呀,不学就是不学了,您就不要问了嘛。”
青秀更生气了。
抬起手,就要打脑袋,可是又停在了半空,又打屁股,“你在胡说些什么?都决赛了,还打退堂鼓,我,我非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这一打就是十几下。
余芳东躲西闪,不小心撞了几下丝瓜架。
丝瓜花落了一地……在追打的迂回里,鲜嫩的丝瓜花,被脚底板碾成了黄色的泥。
余芳被打。
委屈的眼圈发红,但是就是抿着嘴啥都不说,和母亲死死僵持着。
她们在院外的丝瓜架下支支吾吾,来回高高低低话语着。
…………
余生早就看出不对劲。
于是出来问,“怎么回事?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打孩子?”
余芳一听小叔这么说,含着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但是依然也是不说话。
就见青秀生气说,“从小学舞蹈,跳了这么多年了,说该进入总决赛了,她又说弃权不参加,你说这个孩子多气人?关键时刻掉链子。问她原因,她也支支吾吾就不说。”
余芳依然噘着嘴。
低着头不吭声。
芳菲刚才跑进去,喊妈咪来救援,这会也跑了出来,领着姐姐的手安慰,“姐姐,不哭。”
余生一听,原来如此。
不过余芳向来懂事,学习优秀,还有艺术特长,人品也不错。
这,怎么就被打?
不过不参加决赛,这里,肯定有蹊跷。
他看向余芳,“你跟小叔说,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学校,和你们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