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水说的没错,若是要找一个人,一定不要找只对自己好,而是他本身就很好的人,这样日后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会因此如何。
可涂山璟是小夭的,她又怎会去挖人墙角,更何况她对涂山璟并没有另外一种意思。
她更多的是欣赏,涂山璟尊重她又温柔,她自然是尊重又喜爱涂山璟的,把他当做真挚的朋友来对待。
温伊将投头偏向若水,朝着若水挤眉弄眼,示意若水别再说了,玱玹都过来了,若水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
可若水却误解了似的,又很真挚道,“小姐,我说真的,我知你心中有玱玹公子,可他并不适合,就把他当做哥哥,找一个更能依托的。”
温伊扶额,她果真找了个笨蛋美人,“我没玱玹有别样心思,若水你胡说些什么呢。”
她窘迫的压低声腔,却故意让玱玹听见,她努力的挤弄着眼神,可若水却丝毫没感知到疑惑。
“明明……小姐,你该不会喜欢你说的那个冷冷的神仙大人吧?”若水见温伊否认,不禁有些怀疑,下一秒她怵而浮现出温伊口述的相柳大人。
那更不可能了,若水这些日子是不是又看了些言情小说,想这想那的,弄得她压根儿不知该如何处理。
她死死的将画卷掩盖在脸上,算了,她都自身难保,若水还是自求多福吧。
“平日皓翎思,都是这般告知你,我玱玹这么差强人意?”玱玹步调轻盈,他几乎已然被桂花冗杂,闻不到他以往独特的香气。
他走到若水身后,又迈着步子往前走,走到若水身前一侧,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若水身子狠狠地一僵,她哪敢得罪玱玹,她不过是把实话说了出来,也就浅浅的吐槽了一下。
难怪当时温伊这般挤眉弄眼,终究怪她没看懂。
若水缩了缩脖子,狠狠地咬着下唇,“好像皓翎王找奴婢,奴婢告退。”
她什么没学到,就学到温伊的油嘴滑舌,只要遇到大事,就如同这般尴尬的就逃。
她折身一溜。
温伊眉心微蹙,这小丫头太不靠谱了,怎么给逃了。
她听着没声了,心中不免更加疑惑了千万分,玱玹怎么没让若水站住?就这么让若水走了?
那意思只要现在都走,就会都没事?
她小腿一紧,发力往回转,整个人背对着玱玹,她愈要起身逃离一刹,整个身子都僵在了椅子上。
温伊囫囵一倒,直白的落在了椅子上,画卷因而没被她捏住掉在地上,桂花纷纷扬起一丝,随即又坠落。
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四周,全全的包裹着他们。
“若水走了,你这个导火索也想逃?”玱玹单手一抬,用神力锁住少女,令她不能动弹。
座椅一转,正对着玱玹。
她整个人都落入椅子中,蜷缩着身子,直勾勾的盯着玱玹,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同若水在此地讲话了。
平日玱玹几乎不会来这桂花树下,总是会往西苑那边的凤凰树待着,而这一次,她失误了。
她浅浅的笑了笑,嘴角弧度扯了扯极假,眼底泛着尬意。
“玱玹哥哥,真巧。”
温伊吱了一声,她缩了缩腿,微微扬着下巴看向玱玹。
玱玹步步慢,可一步一步走的泛满,他的气息早已与桂花融会。
他走到少女身前,微微的弯着腰,与少女平视。
两人眼对眼,少女屏住呼吸,神色微闪躲,有些怯场。
那可是少年帝王玱玹,她又怎会不惧呢。
玱玹淡淡的看着少女,眼中皆是少女模样,羞怯与怯懦,皆被看穿,他终是开了口,“皓翎思,我真有这般好?”
他双手往后背着,不知者,以为他只是用着胜利者姿态,而他早已经紧攥着衣衫,都似乎将其皱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