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我们还是算了。”
温伊闷闷的说了句,低垂着眼睑,不太敢直视他的目光。
她径直的坐在了地上,与玱玹享受着一下午的沐浴阳光,直至老桑叫走了玱玹。
黄昏一落,她又回了身体,舒服极了。
她抿了抿唇,呆呆的望着院中的花。
钟声一响。
屋前屋后皆没有闲置的角落,每个位子都有人站住闲谈,大殿中更是挤满了人。
独独留了些空位,许是无人敢坐的高位,留给了他人。
温伊一开始与玱玹还紧挨着,没过多久人来人往实在是太多,她一不留神便与玱玹走失,就在大殿中,无可厚非。
她也没再去管玱玹,只是随意的站在一个角落中,与其他人一同凝望着闲谈着。
“好一个无处可去。”
相柳默默地注视着,笑意讥讽又无奈。
温伊眉心微蹙,她下意识的偏头看向一旁的相柳,“她字字真话,又没骗你,你一直这么芥蒂做什么,不喜欢便不来,总是重复着有什么好。”
她听的耳朵快要起茧子,虽然知晓站在相柳的角度上,小夭确实骗了人,可又站在上帝视角,小夭并无过错,只是说他们都没有嘴罢了。
“不重复,就忘了。”相柳面色淡然,却又几分放肆的冷漠。
他在告诫自己,不要被骗了。
“既然那么在意,就把你心中所想都告知她,你又不肯与她讲,自个儿在这里别别扭扭,我又不能帮你解决。”温伊瞅着相柳不开口的样子,她都要服气了。
相柳听完便回了神,偏头看向少女,“你不懂,女人的嘴,可会骗人了。”
这放荡不羁的模样,也就他相柳能显现在面容上了吧。
“小夭前日不久,过去镜中,有你。”温伊怵而想起来当日她去寻小夭,便见着小夭对着过去镜傻乐,也恍然悟了。
相柳微微张了张口,神色异样了顷刻,又回了漠视神态,“又能说明什么?”
他似然一眼戳穿,根本不以为然,不对温伊的言语而感到半分的喜悦。
温伊抿着唇,她无语的看着相柳,只有在意的人,才会将过去镜记录下来,相柳自恋一点都不能吗?
“也是,既然不愿,那便不做打扰,她已然心悦一人。”温伊一开始到现在,都想的是不论最后是什么,相柳不留遗憾,才是最好的。
可相柳又是沉默不语。
这话令他不满,那些话又让他感到不悦,总之没有一句话能让他感到舒心。
“与我何干。”相柳硬生生的冒出了一句,生冷又没底气。
在他心里,无人触及,“别顶着一张我师父的脸,就随便揣测我,我闭着眼也能将你舌头割了。”
温伊即刻闭了嘴,咬了咬下唇,她差点忘了相柳心里还装着一位女将军。
完了。
玱玹没按照节奏来,现如今相柳也胡言乱语了。
“你不是心悦小夭吗?”温伊脱口而出,不对,这一切怎么都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