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干净纤柔,心思澄净,自小被惯大的娇滴滴小姑娘,往往最容易激发起男人心底最肮脏恶劣的心思。
可他早已不是个容易乱了心绪的少年人。
燕湛合上书卷,认真地凝视她漂亮的眼睛:“独处的时候最好不要,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个男人,会想要对你做些什么不能让外人能看到的事。”
霍汐棠似懂非懂,这可真是一门值得深究的学问呐。
她蹙着柳眉想了许久,吩咐道:“那你们俩就在门外候着好了。”
桃香和梅香一惊:“姑娘——”
霍汐棠笑了笑,“没事,爹爹说云先生是好人。我也跟爹爹是一样的想法!”
云先生不仅失忆了,还懂得知恩图报呢,可见是个内心极其仁善的大好人。
与此同时,梅院内。
霍跃和沈从霜回到卧室,二人不由将话题没忍住引到了霍汐棠身上,沈从霜又抱怨道:“你可真是缺心眼,让一个陌生男人跟棠棠独处,若是他们二人产生了感情,我看你怎么解决!”
霍跃觉得自己一向看人极准,他看出云公子眼里并无寻常男人最恶劣的龌龊,眼神虽说冷漠无情了些,但恰恰就是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反而是他较为欣赏的。
这样生性薄情的人,往往最是难以动情,又怎会对棠棠这样的小姑娘起心思?
听完霍跃的话,沈从霜呆滞着看了他许久,忽然想到什么,颇有感触:“你这个傻子!就是对待男女之情过于正直了,所以我当初才敢带着孩子跟你这样来了扬州。”
霍跃揽住妻子的肩膀,掌心轻轻抚摸她即使岁月也并没舍得带走一分美丽的面容,“那娘子可是后悔了?”
后悔放下权贵夫人的身份,甘心成为他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户男人之妻。
“啪”地一下,沈从霜一掌拍向霍跃的臂膀,“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若不是遇见了你,我和棠棠又怎能离开那个鬼地方,如今哪能这样幸福?”
她红了眼眶伏在霍跃的怀里,“这么多年,谢谢你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和棠棠……”
妻子柔情蜜意的道谢,惹得霍跃耳廓红了起来,糙了一辈子又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能这样笨拙地抱住她,叹道:“下次莫要再说这样见外的话了,难道你不是我的妻子,棠棠不是我的女儿吗?”
沈从霜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没错,我是你的妻子,棠棠也是你霍跃的女儿。”
夜色静得吓人。
燕湛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这张熟睡的粉润脸颊,“好人?”
他伸出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霍汐棠的雪腮,狭长的凤眸含着几分病态的暗色。
“棠棠,倘若你知道朕曾经对你有过多少恶劣的心思,在你身上种下过多少肮脏的痕迹。”
他手中的动作没控制加重了些力道,眼睁睁看着指尖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显眼的印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