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中满含无奈,也饱含控诉。
别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银(别人的性命是镶金又包银)
阮的性命不值钱(俺的性命不值钱)
别人若开嘴是金言玉语(别人若开口是金言玉语)
阮若是多讲话念弥着出歹志(俺若是多讲话顿时就出事故)
怪阮要落土时遇着歹八字(怪俺的出生时撞上坏八字)
人是好命儿阮治咧作兄弟(人家是好命子俺当古惑仔)
窗外的野雀替阮啼(窗外的野鸟替俺啼)
人在江湖身已不由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虽然是做兄弟阮心呀真希微(虽然是古惑仔我心也很迷惘)
烧酒伴阮度日子(烧酒伴俺度日子)
过去的往事不敢提起(过去的往事不敢提起)
想要越头行怎样会无勇气(想要回头走怎么就没勇气)
王静盯着夏沫,不知道这个大男孩是不是喝醉了在借着酒劲发泄。这样沧桑的烟嗓,听着让人心碎,这得是抽了多少包“大通仙”啊。
和其他人不同,王静本身就是闽省人,对这首歌自然有着更深刻的领悟。
闽省人抱怨的时候听《金包银》;失意的时候,听《世界第一等》;想奋斗的时候,就听《爱拼才会赢》……从小到大,王静不知道听过多少版本的《金包银》,但都没有夏沫唱出来的这种让她心疼的感觉。
在这个天之骄子的身上,似乎藏着一抹苦涩和悲凉。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
夏沫的歌声渐歇,王静听得都痴了。
她本来就是夏沫的粉丝,这两天又无数次在徐蕾蕾的口里听到夏沫各种的神奇故事,刚才夏沫用娴熟的客家话和她聊了一会天,就已经让她非常震撼了,现在又在夏沫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似乎完全不应该属于他的悲苦。
这个夏沫,明明才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但怎么感觉他的身上好有故事啊!
卿巧儿也如同刚从梦中惊醒一般:“哇,真好听……夏沫,你也为我唱首歌吧?”
“行啊,大姐有令,夏沫哪敢不从。”夏沫很是爽快,“唱哪首?”
“听蕾蕾说前几天你在外面录了一首歌,就唱那个吧!”卿巧儿想起了徐蕾蕾每次提起夏沫唱歌时那一脸的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