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了个响指。
两个护卫拉着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过来。
看到女人,老齐愣住了。
“把你妻子和儿子偷偷送走,你能送到哪儿去啊,嗯?逃得出我手心吗?”冀秀婉讥笑道,“以为留下你女儿打掩护,我就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后者一脸绝望。
冀秀婉揪起老齐的头发,阴恻恻的指着妇人婴儿:“三天,记住了没?”
老齐流下了痛苦的眼泪,轻轻点头。
“哦对了,你也可以去找夜巡司求助,比如把我供出来。”
冀秀婉一脸嘲讽,“不过,就怕你还没到夜巡司呢,你妻儿的骨灰已经洒在你面前了。你尽管可以去试,我很期待。”
说完,女人懒得再瞅他一眼,朝着内院走去。
那些丫鬟们连忙跟上。
进入最深的一间大屋子,浴桶里的水已经提前放好了,飘着芬芳的花瓣。
冀秀婉将身上染了血的衣服脱去,包括内衫。
赤果果的站在房间内。
刚要进入浴桶,她又想起什么,推开一扇小门走了进去。
里面床榻上躺着一个老者。
正是病重的轩辕会大当家,冀有余。
老者双目微闭,面容枯瘦,犹如死人一般静静躺着,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冀秀婉接过丫鬟递来的毛巾,很温柔的擦了擦父亲的脸颊和双手,澹澹道:
“爹啊,你这一躺下,好些人都开始闹腾了,外人闹,里面的人不服,就连京城的那位都懒得收我们的礼了,世态炎凉啊。
不过你放心,有女儿在,一定守住您辛苦打下的这份基业。
你也别怪女儿心狠手辣,把以前跟着你的那些兄弟们给收拾了。我若不动手,他们迟早要动手,先下手为强终归是好的。
如今就剩下一个海叔,他太精明了,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正说着,房间门推开了。
是今日在酒楼被冷歆楠收拾了一顿的何甲,顶着猪头脸,那张本来就很恐怖的脸愈发难看。
“把你的丑脸给老娘遮起来!”
冀秀婉冷声道。
何甲不敢造次,连忙忍着痛将面具戴起来。
冀秀婉这才缓了脸色,给父亲认真擦拭完身子后,也懒得去外面了,双手撑着床,弯腰,对何甲说道:“老娘心情很差,让我先开心一下。”
然而何甲却苦笑道:“被姓冷的那女人打成了内伤,现在功法运转不起来。”
“废物!”
冀秀婉脸色难看。
回想起今日在酒楼的一幕,攥紧了秀拳寒声道:“以为有个好兄长就可以目中无人,既然她想跟我斗一斗,那我就给她点教训!”
“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