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媳妇旁边,见面就要贴贴,“自己睡觉害怕……”
怕你奶奶个腿!
“老实点,我们这门可没有锁。”张北斗一脚将无咎坐的椅子踹到一边,“等会儿要是有护士突然进来,你就说是……”
话还没嘱咐完,值班护士就推门进来了,“张大夫,7床病人说心脏有点不好受……”
值班护士播报机一样说完了话,发现医生办公室里坐着个大帅哥,立马来了精神,直起腰来捋了捋头发,挂上了亲切的笑容,继续请示道:“要不要去看一眼?”
张北斗拽过心电图机就要去7号病床看情况,见护士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老公看,赶紧想了个“借口”将小奶狗支到值班室去:“家属,您先回病房,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无咎眨眨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乖乖跟着出了办公室,朝反方向走去。
“张大夫,那个帅哥是几床家属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是我在精神病医院一老病人的儿子,不是咱们科的。”
“啊?家里人是精神病啊?”护士觉得有点可惜,“真可怜。”
“嗯,是挺可怜的,你可得离他远点,他估计也有精神病基因,别再攻击你。”
护士刚还想继续问是哪个精神病病房的患者家属,一听帅哥有遗传倾向,有些害怕,赶紧点头道:“多谢张大夫提醒。”
北斗过去给7号床病人听了心脏,看了心电图,发现没什么大碍,又拽着心电图机回到了值班室,“奋笔疾书”赶紧敲完了自己落下的病历,然后在晚上十一点多,跟护士站值班护士打了声招呼,溜进医生值班室找自己藏在这里的“野男人”厮混。
在狭小的医生值班室里等媳妇的老神仙无咎嫌值班室被子脏,还特意跑回酒店拽了床新的被褥过来,此时正侧卧在单人床上等着自己媳妇下班“宠幸”自己。
“哥哥,你也太好了,还铺了床。”
“那当然不能亏待了我家宝宝。”无咎拍拍自己前面那一小块儿狭长空位置,“快来。”
张北斗摇摇头,感觉自己满身“未知”病原微生物的白大褂根本配不上这个床,指着上铺道:“我还是睡上边吧,我脏。”
“快来,我不嫌弃。”
“没洗澡,我嫌弃。”
面对洗白白-送上门-躺上床的美男,她竟然毫不动心的脱鞋爬上了上铺,然后和衣而卧,钻进了那个不知道之前是谁睡过的被窝,打了个哈欠,敲着床栏提示道:“关下灯,哥哥。”
无咎气鼓鼓的从床上下来关灯,然后顺着爬梯又摸到了上铺。
“你干嘛?上铺经不住两个人!”他还没上来,她就感觉这床要断了。
为了合理利用空间,将最好的位置都留给医院的“金主”——病人们,医生值班室像酒店的特价房一样,没有窗户,关了灯之后黑咕隆咚的,还能隐约听到旁边机房隆隆的噪音。
无咎爬上上铺,顺着张北斗大腿一路向上,整个“神”压在她身上,“如此良辰美景不造人多可惜啊,宝宝。”
“有这么猴急吗?明天上午交完班我就回家了,你就差这几小时吗?”
搁在平时,这个姿势会给她安全感,但现在躺在公家的劣质单人床上,还是上铺,她是一动不敢动,生怕下一秒连人带床板掉下去。
“急!都十一点多了,我今天的任务没完成!”
北斗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现在开始也完不成,算——”
“算了吧”还没说完,一记缠绵长吻将思绪全部打乱,晕晕乎乎的就听到耳边小奶狗说了声“天没亮就还算今晚”,然后身体一沉,还以为床板真的塌了……
眼前出现星星点点的微光,好像飞舞的萤火虫,环顾四周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幽静环境,还没来得及辨认这是哪儿,裤子已经被脱了。
嗯,看出来急了,连前戏都懒得做,嫌床脏直接把她拽进了精神世界里。
可是……小奶狗他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在自己精神世界里……和自我安慰有什么区别?
究竟有没有区别她也没试过,这个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深入分析,就被原始本能带着去迎合无咎完成今晚的“任务”去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酱酱酿酿了好一会儿,马上就要验证这个问题……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彻底打断了“解题过程”。
“张大夫?”值班护士敲门敲得不耐烦,大声嚷嚷着:“张大夫,急诊来电话了,通知你接病人!”
张北斗静了静心神,努力叫声音听上去比较正常,回道:“知道了!”
值班护士听到回应,急躁的心情缓和了许多,“我们先收拾床位去了,您赶紧吧,估计十分钟后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