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知弦放轻脚步,背靠在墙上慢慢移动,倏地一个身影跳出,她毫不犹豫立刻出拳,击中对方的腹部,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回送一脚,这脚又快又狠,眼看她是闪不过了。
&esp;&esp;不是预期中的疼痛,安知弦迎来的是一声问句「安刑警?」
&esp;&esp;她下意识退了两步,对出现在此的严叙赫尚有戒心「严队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打在他腹部那拳很扎实,他却像是没事一样「我若不在这里,金股这么重要的证人就被灭口了。」严队手里有件撕碎的床单和一块木板,他走过从她身边走过,蹲在金股旁边,替金股固定颈椎。
&esp;&esp;「是你救了金股?你不是要吃案吗?」心直口快的发言立刻就让安知弦后悔了。
&esp;&esp;「我要吃案?」他又好气又好笑抬头盯着她「209案明显和李俊东、杨永富两人脱不开关係,不让你们查,就是怕李俊东狗急跳墙会杀人灭口,你倒好,以为我要吃案?」
&esp;&esp;「对不起!」她忙举手行礼。
&esp;&esp;严叙赫叹气道「算了,把人送医院要紧。」安知弦忙去打电话联络救护车和警车,他瞥了她一眼「还挺有本事,不让你查,还查到工寮来。」
&esp;&esp;第一刑特大队的轮流守在金股的病房外,金股清醒后起初还不愿意开口,直到严叙赫向他保证他和他老母亲的的人身安全,且明白告诉金股,对方已经容不下他,金股才坦承七年前案发前一晚他自己喝多了,在保全室里呼呼大睡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过了几天209房发出恶臭才发现大楼里出了命案,有一个叫李俊东的警察来找他调阅监视器,监视器确实有录到有个非大楼住户的小伙子进出的画面但金股不认识对方,李俊东警告他装作不知道并把监视器画面全部删除。
&esp;&esp;金股脸被打到险些变形,吃力的继续说道「后来大约过了几个月李俊东又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钱,叫我有多远滚多远,说对方是我惹不起的大哥,若是事情败露肯定饶不了我,我躲到山里的工寮,一躲就是七年。」
&esp;&esp;在金股还没清醒时,那个要杀金股的兇手已招供是谁买兇杀人,那人是杨永富以前的办公室主任,现在还在帮杨永富办事。
&esp;&esp;严叙赫这几天独自暗中调查,收集不少李俊东和杨永富多年来勾结的罪证和通讯对话,其中一段录音里,李俊东前女友多年前曾偷听到李俊东讲电时话提起209案的一些细节,她愿意出来作证。
&esp;&esp;杨永富的独子因为感情纠纷杀了209房的屋主,尔后串通李俊东消灭证据,帮助杨贤脱罪。
&esp;&esp;此案牵扯警政两界严重的丑闻,安知弦试探性的问「严队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esp;&esp;「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正义虽然迟了几年,但真相不能被掩盖。」严叙赫说到做到,将手里所有的证据毫无保留的提交给检调单位,为了防止杨永富等人想办法脱罪,严叙赫主动接受记者採访,事情闹大了激起民愤,检调只能秉公处理。
&esp;&esp;虽然成功破案正义得意宣张,但揭开警政界的黑暗面,一方面伤害警界的顏面,另一方面也有损民眾对警察的信任感,严队因此被中央叫去谈话好几次。
&esp;&esp;「严队,误会你的事,我郑重的和你道歉。」前议员和分局长哪一个都不好惹,严叙赫揭穿他们时竟半点退却迟疑都没有,不禁让她更觉得抱歉,心中更是油然升起一股崇拜之意。
&esp;&esp;「这种误会也不是第一次,以后好好工作将功补过。」严叙赫还没接下中央第一刑特大队长之前,曾担任中央特警部中队长,并在警察大学教犯罪侦查学,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背后自然而然少不了以讹传讹毫无根据的抹黑「不过,有件事必须和你说,科学本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可在尚未有充足证据以前擅自灌输自己的猜想到别人身上,不是个专业刑特警该做的事。」
&esp;&esp;「是,我会改进,往后为严队赴汤蹈火也没有怨言。」她态度十分诚恳,不像是諂媚的话。
&esp;&esp;赴汤蹈火就不必了「我虽然严厉,但还不至于那么变态。」他笑了笑又说「只是今天下班前我要收到209案报告书。」
&esp;&esp;安知弦忙跑回座位。
&esp;&esp;没过太多天,杨贤被遣返回国等候判决,一审判决杨永富父子和李俊东两人有罪,李俊东认罪,杨永富不服上诉,沉寂七年的悬案总算水落石出,警政勾结吃案的丑闻铺天盖地佔满各家新闻媒体的头条,引发各界舆论挞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