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一个大活人你看着她走进来却没走出来,看来我四嫂是被你藏起来了吧。”弘明有些激动的揪住了老板的衣襟,朝他大声吼道。
那老板登时吓得跪了下来,直呼冤枉。“好了,弘明,应是与他无关的,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去找玉弘明和汪映蓝。”弘昶将激动的弘明拦下后,便朝玉弘明所在的客栈而去。
当他们三人抵达客栈,问明了玉弘明所住的房间后,弘昱便不言不语的直接冲进了房里,与玉弘明打了起来。弘昶和弘明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们知道弘昱这两天只是将所有的火都憋在了心里,如今也只能算玉弘明倒霉被弘昱当成了泄愤的工具了。
玉弘明原本在房内看书,却见有人突然闯进他的房里,二话不说便是一掌劈来,虽然险险的躲开了,那人却不给他一丝喘息的余地。之后他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庄亲王府的四阿哥弘昱。不停躲着弘昱攻击的玉弘明又用眼角余光瞟到了站在门口的弘昶和弘明,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便挡便对门口那两人说:“三阿哥、五阿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否与在下说明一下。”
“三哥,你去吧汪映蓝那女人也带来,这里由我看着,出不了事。”弘明没有理睬玉弘明的问话,只是冷眼看着他被弘昱打得根本不能还手。
弘昶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另外一间房。因为汪映蓝还是未出阁的女子,所以不能像弘昱那般莽撞的冲进去,他只能在门外敲了敲门,等着她来开门。
过了片刻,汪映蓝才慢慢的将门打开,一见是弘昶时,她的脸色立时便苍白了起来。正欲将门掩上,弘昶怎会给她逃的机会,眼明手快的将汪映蓝拉了出来。
“三阿哥你做什么!请你放尊重一点。”汪映蓝怒不可遏的甩掉了弘昶的手,目光却躲闪着,不敢直视弘昶的眼睛。
“好,汪姑娘,还请移步随我去一趟玉公子的房间,弘昱也来了,你不是想见他吗?”弘昶冷笑着将汪映蓝的软肋搬了出来。果然,汪映蓝一听弘昱,立时便抬起了头来,乖乖的随着弘昶向已然被破坏殆尽的玉弘明的房间走去。
这才一到门口,弘明便大声嚷嚷开了:“三哥,和我一起拦了四哥,这人怕是要被他打死了!”弘昶听弘明这么一说,心道一声不妙,立刻撇下了汪映蓝与弘明合力将伤痕累累的玉弘明带出了战场。
汪映蓝初见此景先是惊呼了一声,随即见到弘昱后,那双眼睛便再也移不开了,只是痴痴的望着弘昱的修长背影。
弘昶与弘明将玉弘明抬到了走道间,便也不客气的将他扔了下来,随即,弘明便劈头问道:“玉弘明,你把我四嫂弄到哪里去了!”
玉弘明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弘明口中的四嫂是谁,后来蓦地想起了吴诗,他轻咳着捂住自己的胸口,用极弱的的声音说:“吴姑娘当日已经回去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汪姑娘,人虽是我找来的,但是她人不见却与我无关。”
“怎么与你无关,人是你从我们庄亲王府上带走的!”弘明显得很是激动,相较他,弘昶就冷静很多了。他见玉弘明不似说谎,立刻便走至汪映蓝的跟前,严肃的问道:“汪姑娘,玉公子所言可是属实?”
汪映蓝此刻眼里只有弘昱,见弘昶这么一问,蓦地慌了神。她将头低了下去,含糊的恩了两声。
“汪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你也不想让弘昱恨你入骨吧。”弘昶一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定是隐瞒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无关!”汪映蓝突然激动了起来,她像个疯子一般的冲到了弘昱面前,浅笑盈盈:“四阿哥,我放下自己所有的身段让那女人同意我伴在你的身边,你猜她怎么说,她说要她答应,那是万万没可能的。她这等姿色,凭什么和我争你,呵呵呵呵……”
弘昶知汪映蓝已经有些心智不正常了,便试探的问了句:“汪姑娘,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就被那个什么吴扎库氏五什图带走了,哈哈,他说要替我解决了那个女人。四阿哥,没有人能再阻止我们了。”汪映蓝的笑容愈发狰狞,声音也愈发尖锐,她笑着笑着便抓住弘昱的手臂想要抱住他。
只是,当她的手刚碰到弘昱的衣袖,弘昱便一个大力将她直接从二楼甩到一楼。汪映蓝的后脑撞到了一楼的柱子,哼也没哼一声,便这么昏了过去。
九死一生
“汪姑娘……”玉弘明心疼的看着汪映蓝因此变得癫狂,再见到她被弘昱甩下楼后终是仍不住的痛惜。他咬牙撑起了身,步履蹒跚的下了楼,抱起了不省人事的汪映蓝慢慢走出了客栈,向医馆而去。
弘昶与弘明因为不知道五什图与弘昱的干戈,又知他是和亲王的岳父,便觉此事干系重大,非得请他们的阿玛允禄出马方能解决。若是和亲王指示的,只怕这梁子就结大了。
只是,此刻的弘昱却对弘昶的提议视若罔闻,一个轻功从二楼飞出了客栈,衣诀翻飞间优雅的落了地,随即自顾自的离开了。
“不好,弘明,你赶快回去告诉额娘,让她赶紧找到阿玛,以最快的速度到和亲王府去请和亲王来,不然肯定要出事。”说完,弘昶都来不及跑下楼,也直接用轻功自窗子飞了出去,紧追着弘昱而去了。
“二哥,来……来哪啊?”弘明这句话还没说完,弘昶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他想了想还是照他二哥说的,急冲冲的向庄亲王府赶去。
此刻的和亲王府地牢内,看守吴诗的那两个人也打累了,便坐在一旁休息。地牢昏暗无比,偶有清晰的水滴声自不远处传来,烛火幽幽的照着牢里唯一的通道。锁着吴诗的墙上已裂开了无数的缝,皆是被鞭子带到的痕迹。而吴诗身上那件白色的衣服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黑色的血块凝结着,还不断有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渗出。干裂的唇,没有血色的惨白小脸,手腕上是被铁链勒出的两道血痕,此时的吴诗紧闭着双眼,甚至连呼吸起伏都感觉不到了。
“老哥,你说她还能支撑多久?”
“五什图大人既不让她吃饭,又不让我们停手,这两天打下来,别说是女人了,连大老爷们都吃不消。我看啊,她如今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老弟,也好,早死早超生,活着也是受罪,还要连累我们这几日不能好好休息。”
“老哥,刚刚给那犯人泼盐水的时候,我在地上发现了这块牌子,你看看,什么东西?”一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牌,上头赫然刻着一个清晰可见的漕字。
“做哥哥的我大字不识一个,我怎么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也是,反正是犯人的东西。老哥,陪弟弟出去透透气,这里怪闷的,顺便把这牌子给扔了。”
两个看守也不堪忍受地牢的湿气和霉味,便一同出了地牢,准备喝两壶酒之后再继续。
再说和亲王爱新觉罗?弘昼,此人虽然过得荒唐,却喜好结交一些能人异士,虽已是中年却兴趣不减。早两年,他轻装去扬州游玩时,结识了那时还未就任帮主的翁子舒,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成为了忘年之交,相谈甚欢。弘昼一早便想请翁子舒来京城游玩,只可惜两人认识后不久,翁子舒便马上继任了漕帮帮主,新帮主上任自然是有很多事要忙,这一忙便耽搁了好几年未曾实现两人之间的承诺。
如今翁子舒在漕帮的声誉稳定了,便也特地抽了个空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