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近午时分,该歇息开伙了。到了集口,三骑士已策马接近他们身后,三骑士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策马入集。
张三扭头向三位兄弟打眼色示意,似笑非笑做鬼脸。
第一位狰狞的骑士,腰间的兵刃是三棱刺。
第二位骑上相貌更难看,腰间缠着光亮耀目的练子枪。
第三位骑土,是个脸色姜黄,病容满脸的中年人,唇上留了难看的鼠须,佩着剑。
三骑士进了一家规模最大的食店。
四人则选了一家没有食客光顾的小店,叫来一些烧卤,四壶酒。
店伙只有一位小后生,送来酒菜便进入厨下帮忙清洗碗筷去了。
“冤家路窄。”张三低声说:“可惜,我那把三棱刺丢掉了,不然,真可以和他玩玩。”
“这两个凶残恶毒的贼王八!”王五低声咒骂:“我敢打赌,他是来找我们的。弥勒教总坛武昌的眼线,一定已经找到他们,他们一听有人冒充他们的身份招摇撞骗,火冒三千丈找来啦!”
“我去探探他们的口风。”赵九喝了一口酒,抓了一把龙芽豆推椅而起。
“小心了。”张三叮咛。
赵九匆匆出店,店右有条小巷,后面是一座果林。他到了林旁的草丛,看四周无人,脱下粗布外祆,只穿一条汗褂。腰一伸,背不再驼。打散头发改换一个懒人髻,换八字灰胡为山羊胡反正腰囊中有各式各样易容的法宝。眨眼间他便变了一个人。
当地进入大食店时,里面食堂的三骑士,已经洗掉风尘恰好回座,店伙也恰好将酒菜送上桌。
他在隔了两付座头的近窗一桌就座,要了四小碟下酒菜两壶酒,拉长耳朵倾听三骑士的谈话。
他的化装易容术十分高明,却忽略了别人也高明。
那位满脸病容的中年骑士,正好看到他的侧面。
“你说,到河南一定可以找得到他们的踪迹?”佩三棱刺的人向满脸病容的人问。
“是的。”满脸病容的人爱理不理地说。
“为何?”
“那化名为赵九,冒充戚家表亲的妖神到达安陆时,他的路引发自开封府,而且是真的,并非伪造。多年来,江湖朋友多少得到一些风声,知道报应四派神的老根在河南。所以到河南找,错不了。”
“但愿如此,叶巡察,你最好别让咱们跑冤枉路。”
“哼!你如果不信任本巡察,那我回武昌好了,可不要怨天恨地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你……你可不能走。贵坛圣堂使者说,你认识他们四个人,你丢手不管,咱们如何去找他们?”
“那你就不要向我发牢骚。”叶巡察悻悻地说,悄悄地以纤纤手指,沾了酒在桌上乱画。
“好好,不怨你就是。”佩三棱刺的人让步,目光随沾酒的手指移动,眼中厉光涌现。
“阴魂不散,你两人即使找到了四妖神,不客气池说,凭两位的武功,还不配向他们叫阵。”叶巡察一面写画一面沉静地说:“咱们安陆香坛是江汉秘坛中实力最雄厚的香坛,也被他们挑了,死伤极为惨重。”
“在下听说过你们安陆香坛的人事,那位楚坛主不成气候。”阴魂不散傲然地说:“如果他真的了得,就不会受骗,把冒充咱们两魔的人,请去保护他的香坛了。哼!报应四妖神是什么东西?我阴魂不散就没把他们放在眼下,等在下找到了他,哼!”
“我六亲不认一个人,就可以把报应四妖神送入十八层地狱。”佩练子枪的人口气更狂。
“两位的武功造诣,比黑道四大霸主之一的百绝天君葛大风,高明多少?”叶巡察问,停止用酒写画。
“哈哈!”阴魂不散做笑:“百绝无君之所以敢称霸主,那是他人多势众,这种聚众称雄的货色,算得了什么人物?”
“对,我六亲不认一向独来独往,同样地横行天下,倚仗人多道霸,下乘得很,这表示他是绣花枕头,他凭什么与咱们论高低?”
“但愿两位的真才实学,胜得了报应四妖神。”叶巡察举林说:“顶祝两位成功。”
怀一倾,酒往下流,怀也脱手往下掉。
这瞬间,三个人六只手,同时向自斟自酌的赵九一杨,暗器电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