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仅仅是鉴定文物,李树轩颇为不满。这么点小事,说的和要死人似的,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嘛。本来一场主公有意,壮士慷慨赴死的戏码,硬是变成了这么点鸡毛狗灶的小事,简直浪费感情。
不过对保险柜里的东西,李树轩很好奇。
什么宝贝值得吕总放进保险柜里珍藏,想来一定是了不得的宝贝,王羲之真迹,达芬奇画像,还是传国玉玺,期待啊!如果真是名人出品,而且艺术成就极高的精品,那他岂不是要发了?在获得天才级仕女画之后,又将学习到一项惊天动地的技能。
吕凯蹲在地上打开保险柜,李树轩居高临下,正好能够看见。随着吕凯慢慢将门打开,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钱,一摞一摞的钱,全是百元大钞,少说也有一百万。甚至还有不少美元,富兰克林的头像犹如暗夜中的明灯,将李树轩的两眼映的闪闪发光,绿油油的。
这还仅仅是上层,显然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因为下层居然还有一个门,吕凯熟练的打开下面的门。
等看清楚保险柜下层的物件,李树轩亢奋的心情突然一变,脸色瞬间难看无比。
只见他目光一寒,瞳孔缩小为针尖般大小,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些物件,与他家那件翡翠碗一模一样的仿品,不是一件,也不是两件,层层叠在一起,足有七八件。
第二十三章 心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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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凯对自己的想法有点自得。
在他看来,李树轩如果真是那个造假高手,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鄙视。毕竟在他这种行家看来,这些产品只能算是残品,毫无价值可言,这势必会引起他的好胜心,说不定就能露出马脚。
第二,这些东西就是他的投名状,就是要告诉李树轩,大家其实是同行,还是可以合作的嘛!
就算李树轩不是那个人,那也没什么,老子就是钱多人傻,被人连续骗了八次,不行吗?
总之,吕凯也是被逼的急了。而且几年前他还是跟在董天赐屁股后面,提着脑袋跑腿送货的小混混,要他想出多么高明的陷阱,他也想不出来。最终,他选择了这种几乎急功近利的方法逼李树轩就范。
效果很明显,李树轩的确失态了,不过这种失态仅仅持续了几秒钟。等吕凯小心翼翼的托着那些仿品站起身,他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李树轩是冲动,但他不傻。且不说根本没证据证明吕凯是造假团伙的一员,就算有证据,他也不会现在跳出来。
那些仅仅用仿品骗人的小喽啰还好说,就算被抓住也就是多判几年。可是那些大头目呢?乃至最顶层的头目呢?一旦被抓住还能有好?这些人既然敢这么干,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不让他们好过,他们很可能和你玩儿命。
毫无疑问,父亲的仇一定要报,像李树轩自己说的那样。从小到大,李江就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现在父亲因为被骗,一怒之下差点翘辫子。作为儿子,此仇不报,还算什么儿子,狗屎!
“冷静,一定要冷静。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李树轩暗暗告诫自己,等吕凯抬头看他,他已经彻底恢复正常。
目光惊奇的看了一眼那些翡翠碗,李树轩顿时惊道:“这么多?乾隆年间?如果是真品,可是值很多钱呢!”
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吕凯眉头一皱,说道:“是啊。当初给我推销的那人,说都是真品。我本来想让周师傅给鉴定一下,但是又怕他笑话。唉,没办法,当了经理,就不得不顾忌点面子。来,小李,你帮我看看。”
心中有了成见,再听吕凯的言语,李树轩已经没了多少感激,隐隐的甚至有所警惕。
闻言走过去,按着鉴定文物的流程依次看过,他心中更加笃定:他家那只赝品,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研究过,可谓知之甚详。而眼前的这些仿品,虽然略有差别,但无论是制作方法,用材用料,还是造旧手法,都如出一辙。很明显,这些东西都是出自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之手。
放下最后一件物件,李树轩叹了口气,支支吾吾道:“吕总,这几件古董,可能是仿品,根本不值几个钱。”
对李树轩能够鉴定出真假,吕凯毫不意外,故意大惊失色道:“那怎么办?这些东西,我花了一百万呢?这就打了水漂了?”
李树轩无语,不置可否。心说:装,接着装。作为骗子,你怎么就没好好钻研钻研专业技术,连我都能看出来,太假了。
他这话倒不是冤枉吕凯,吕凯的确未曾亲自行骗。他是董天赐的老乡,七拐八拐还有点亲戚关系,所以才能成为他的亲信。作为亲信,他自然不用亲自抛头露面行骗,大部分的工作就是将物件运出去,分发到合适的人手中。
发现李树轩丝毫不为所动,吕凯不由心中焦急,试探道:“小李,这件事你知我知,你千万别说出去。我问你,如果我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