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拥着人的手没放开,就这么摇摇摆摆的绕过芦苇荡往雪地里走,耳边净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又没让你出力,你还气喘吁吁的。”
&esp;&esp;“你……”蜜娘突然止住脚,皱着眉看向芦苇荡子里,“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esp;&esp;巴虎没说话,扯着蜜娘大步往后退,上了岸大迈步跑,没敢回头,直到坐上马车才回过头看。
&esp;&esp;“怎么了?”蜜娘干咳了两声,跑的累死她了,心里还砰砰跳。
&esp;&esp;“我闻到了血腥味。”巴虎看了眼拉车的马,它状态很好,没有遇到猛兽的反应。
&esp;&esp;“我过去看看,你坐车里别出来。”
&esp;&esp;“别。”蜜娘拉住他,死死拽住,“万一是狼呢?”
&esp;&esp;“那也是受伤的狼,或者死了。”
&esp;&esp;“也有可能是在嚼食猎物。”蜜娘拉着巴虎的手腕不肯放。
&esp;&esp;“湖里还有人,我去喊一声。”巴虎挣开蜜娘的手,“乖乖的别动,出来捕鱼的都是家里的壮汉子,死一个,一家就完了。”
&esp;&esp;斧头锤子都被希吉尔他们收拾了放他们车上带走了,蜜娘在车里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她钻出勒勒车,站在车辕上眺望,但芦苇荡子太高,遮住了湖面的情况,她看不见巴虎的身影。
&esp;&esp;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蜜娘忍不住想跳下车绕弯进湖里找人的时候,东边的雪地里突然出现了脚步声,她唬了一跳,看清是人才拍着胸脯赶了马车过去。
&esp;&esp;“怎么样?”她急问。
&esp;&esp;“都走了。”巴虎坐上车辕,推蜜娘坐进去,碰到手的时候冰凉冰凉的,“我心里有数,你看你吓的。”
&esp;&esp;“对,我吓死了。”蜜娘冲着他后背砸了一拳,没有泄气不说火气更大了,抱着他脖子翻开衣领咬了一口,“担心别人一家,你不是一家?”
&esp;&esp;巴虎咬着后槽牙不吱声,待温热尖锐的牙齿离开,他反手抱住人,开玩笑说:“没给我咬出血吧?”
&esp;&esp;“咬掉一坨子肉。”气消了但还臭着脸,胡乱给他揉了一把,“竟不知道我嫁了个侠客。”
&esp;&esp;“什么是侠客?”巴虎
&esp;&esp;弓箭拉开,脚步不停,越靠近声音发出的地方血腥气越重,有芦苇杆被压倒的声音,雪打在地上响起沙沙声。
&esp;&esp;“它受伤了。”巴虎又往前走一步,荡子深处还是没身影扑出来,他越发确定里面的东西没威胁。
&esp;&esp;最先入眼的是一截灰棕色的皮毛,皮毛上还带有黑色斑点,一动不动的躺在雪地里,雪掩埋了半个身子,身下的雪成了暗红色的冰块,雪地里还有一趟细碎的足印。
&esp;&esp;巴虎收回拉开的弓箭,蹲下身提起只比大黄小了一点的野畜,短尾尖耳,耳有黑色簇毛,脸长得像大虫,他在山里砍树的时候见过一次,有人说它叫山狸子。
&esp;&esp;“死的有一两天了,昨天在我们来之前应该就已经死了。”巴虎起身,把僵硬的山狸子随手又扔在雪地上,蓬松的积雪被砸出个坑,雪粒飞溅,原本还躲藏的两个小东西嗷呜一声跌跌撞撞地扑了出来,趴在死去的母兽身上,呲牙盯着他。
&esp;&esp;昨天蜜娘听到的声音就是它俩发出来的。
&esp;&esp;“皮毛不错,东家你要是不要我就提回去了。”几个人都没把走路都走不稳的幼崽放眼里,瘦巴巴的,过了今天,不是饿死也就冻死了。
&esp;&esp;“我要两个小的,大的那个随你们处理。”巴虎把弓箭挎在背上,一手拎了一只,拧住了后脖子肉它俩就动弹不了。
&esp;&esp;“东家,你是打算养它俩?这不好吧?又不是狗,养不家的,养大了伤了人可不好。”希吉尔跟着劝,母兽体型不小,牙也尖利,这要是咬到人能撕一大块儿肉下去,“而且这东西在草原也没见过,谁知道它长大了会不会咬死羊。”
&esp;&esp;“我见过,它捕食兔子和狍子,我养着,以后去山里了带着。”巴虎走路带风,他在山里见到山狸子的时候它正在啃狍子,那只比死的这只体型还大些,粗厚的爪子附长长的毛,漫不经心地按在狍子的肚子上,朝他看来时耳朵竖起,两簇耳羽撇着,有些傻,有些呆,但嘴角沾的碎肉和鲜红的血又□□裸彰显野性。
&esp;&esp;比狗长相好,蜜娘肯定也喜欢。他出了芦苇荡直往停车的地方去,“快出来看看我逮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