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做甚呀?!”阿四看看自己还没来得及缩回的双手,很迷茫很吃惊:搞不懂!他什么也没做呀,只是极普通的对拳而已嘛!
瞬间,周亚夫家的亲卫小头目又沾沾沾沾自喜地起了别的念头:‘力气突然变大啦?武功见长了?哈哈,太尉大人一定高兴。这回进步了,出息了,下次上战场一定捞个军官当当。俺这也威风威风!’
周安世锁紧眉头,无声无息地退出围观圈,躲到一颗大树之后。
23…09 打成一锅粥了 下 。。。
馆陶长公主家的客厅有好几个。根据接待对象的身份尊卑和亲疏远近,配之以不同规格的摆设和装潢。刘姓宗室的客人,通常都被引向中厅。这间客厅虽然不太大,但好在设施豪华极其舒服,而且和前后宅院都留有一定的距离,十分安静与惬意。
供王室宗室子弟聚会的中厅之中,此时是欢声并笑语,其乐也融融:
下棋的,下棋;
观棋的,观棋;
喝水的,喝水;
聊天的,聊天;
搏棋的,搏棋;
抚琴的,抚琴;
写字的,写字;
画画的,画画;
打盹的,打盹;
……
‘嘭~~’正当一屋子大汉皇族子弟各玩各的、和谐共处、正在得趣的时候,中厅的大门猛然被从外面踢开了——不是‘推’开,也不是‘打’开,而是被扎扎实实的‘踢’开!
城阳王子刘则鞋子也不脱,就象风一样的一头撞进来,倚在门扇上张开嘴就扯着嗓子喊叫:“周亚夫……周亚夫屠戮宗室啦……啦……啦啦!”
中厅中的空气凝固,温度霎时急速下降五十度,似落到摄氏零下二十度之下……
棋子落在地上,还原地跳了两三下;
水杯歪了,热饮沿着倾斜的杯口流淌出来,沾湿了拿杯人的衣袖;
说话的停了口,瞠目结舌;
赌博的停了手,手停在半空;
‘噌’!一根琴弦应声而断,急切间弹破了抚琴人的手指;
‘啪’!刀笔在竹简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很难看的划痕,这支竹简算是废了;
打盹的被身边的兄弟摇醒,一脸茫然地四顾;
……
一干龙子龙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城阳王室的幼子。一道道视线中包含着诧异、回忆、疑惑、震惊、思索、不信、愤怒、痛恨……
楚国王子刘午素性沉稳,挥手示意四周的亲族兄弟们先保持安静,然后望着城阳王子刘则严严肃肃地问:“季达,汝适才言及……嗯……周太尉……何事?”
喘两口粗气,刘则急死白脸,急吼吼地补充着:“周亚夫……周亚夫遣其太尉邸亲卫数十人持械而至……现于长公主官邸正门之前……”
“太尉邸亲卫?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