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站长如今来到海安城,应该有另一番景象的。以你的能力,海安城调查站定会无忧。”洪震天也夸张起周荣来。
&esp;&esp;“不求更好,只要不退步就不错了。我何德何能,又怎能比杨贵先站长强呢!”
&esp;&esp;“不过海安城如今情况也相当复杂,周站长也得有所准备才行。政府部门唯一能够清醒与干净的便是你调查站了,只不过前期特派员一来,弄得十分混乱,非得弄出一个杨贵先是所谓的‘水工’来。”
&esp;&esp;“是呀,在一个地方做长了,自然会有人怀疑。说句真心话,共产党地下组织之事,哪里都未有好转。纵然有些地方抓了不少人,可又有几个真正的共产党呢?有的还不是拿老百姓充数而已。”
&esp;&esp;“不知周站长有何打算。不过有一点你尽可放心,凡是有需要洪门帮配合的地方,我们会义不容辞。”
&esp;&esp;“洪帮主客气,不过有你的支持,我想海安城的工作也未必做不好。大敌当前,应当一致对外才行。”
&esp;&esp;他们正说之时,江红雷来到了会客厅。一进会客厅,他首先向洪震天问了一下好,便直接向周荣走去。他握着周荣的手,十分高兴地对周荣说:“周站长到来,我等未能接到,真是失职,请求站长训斥。”
&esp;&esp;“请坐,请坐,江副站长年轻有为,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我曾一起集训,你的能力我是知晓的。只因自己比你年长几岁,权当是兄长罢了。我就想,海安城站有你在,何必还要我来呢?”
&esp;&esp;“站长过奖了,我经验不足,能力有限,哪比得上兄长。上级派你来,也是英明决策,非常正确。我也会好好配合你的。今日之事,是本人失职,让站长受惊了,也麻烦了洪帮主,还请站长宽宥。”
&esp;&esp;“此时不怪你,你的兵力有限,且又作了安排,只是路线不同。况且我来时,也是隐蔽而行,你又与洪帮主合作,他的人接到我了,也是一样的。就是谁都未接到,也属正常。”
&esp;&esp;“是啊,当前海安城情况复杂,我们除了防日本人外,还得防自己人。好在周站长还算平安到达,有点小情况也不足为奇。好在周站长平安无事,毫发未损,此事也算顺利。”洪震天也这样劝说。
&esp;&esp;“洪帮主你看,现在红雷也来了,我们是否一道回站里去了,多谢你的帮助,我们以后还是有很多合作的地方,待以后的合作中,再还洪帮主的人情吧。”周荣这时突然想走。
&esp;&esp;洪震天又一再劝说,并说刚才都已经说好,午饭就在这里吃。既然都是合作关系,何在乎这一顿饭呢?况且,在洪门帮这里还较安全,不会生出什么事来。
&esp;&esp;江红雷也劝说周荣,还是吃了饭再走。站里也尚未准备,只是出来接应站长了,这件事想着待以后再补上也不迟。
&esp;&esp;“放心,我洪门帮不会给调查站出什么乱子,也不是非要连累于你,让你被人抓住口柄。其实也没什么,说句真心话,要麻烦周站长的地方不是很多,要说合作的地方,还是有无限的空间。这你该放心了吧。”
&esp;&esp;“洪帮主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怕交洪帮主这个朋友,而是麻烦你太多了,有点不好意思啊!”
&esp;&esp;“算我误会,都是兄弟,吃个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我洪门帮呈地主之仪,招待一位远到而来的客人。”
&esp;&esp;“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这顿饭我就吃了。”
&esp;&esp;“上菜。”洪震天一声命令。恃卫便赶紧去厨房准备饭菜,一会儿,恃卫禀报,酒菜已准备妥当,请各位前去用餐。
&esp;&esp;洪震天便邀请周荣、江红雷去了餐厅。他又问了恃卫,刘总管与陈门主回来没有。恃卫禀报,已经通知,正在回总馆的路上。
&esp;&esp;大家就座。洪震天正要大家端起酒杯,这时刘恃成跟陈子善相继走了餐厅,洪震天赶紧要他们坐下。
&esp;&esp;刘恃成与陈子善向周荣打着招呼,便也就坐了下来。
&esp;&esp;“今天我们有幸接到周荣站长,大家举起酒杯,为庆祝周站长的顺利到来,干杯!”
&esp;&esp;大家都举起杯,异口同声地说“干杯”,酒杯碰得叮当响。
&esp;&esp;都把酒喝得精光,一滴不剩
&esp;&esp;洪震天又要大家吃菜。陈子善离周荣近,又给其夹菜,周荣也客气了一番。他也没想到,一到海安城,最大的帮洪门帮对其这么客气。这种客气是其本身具有的,并不是要巴结它周荣。
&esp;&esp;从事情的本身来看,洪震天是一个热情的人,更是一个正直、豪爽之人。说句真心话,他周荣也没什么可以帮到洪门帮的,洪震天这样做,完全是对他的热情,是对调查站以往合作愉快的表现。
&esp;&esp;相互又敬了几巡酒之后,周荣也感慨地说:“说真的,当初来之前,我还担忧无法跟洪门帮合作呢!现在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洪帮主这样平易近人,热情好客,各位兄弟也是这般痛快,我完全可以放心。”
&esp;&esp;“是啊,当前海安城情况复杂,可以说,除了我们两家独善其身以外,其他有影响的势力都跟日本人有染。我们还不团结的话,那海安城就更危险了。我们的处境也非常艰难。”陈子善接着周荣的话说。
&esp;&esp;“警察局跟日本人的事可以说就差露面去了,也不知上层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刘恃成说。
&esp;&esp;“上层没有说起肌不。上层也是怕担责任的,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实,他们一般不会过问。如果是关于共产党的案件,又有所不同。我来时,无任何领导跟我说起过海安城有人跟日本人有染之事,似乎并不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周荣说。
&esp;&esp;“也怪,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未有过问,原来原因在这里。什么是确凿证据呢?非要等到他们起事那天才算吗?可那时已经晚了。”陈子善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esp;&esp;“如果日本人对我们自己的事构成威胁,我们去做便是,其他的事,谁都爱莫能助。因为无法去哪里弄到所谓的确凿证据,那样就不能说动那些官僚。”周荣也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