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地喝完了一壶的茶水,还是有些紧张,有些热。
“张绿绮。”他咬出几个恨恨的字。
这时不欺负他,什么时候来欺负。
我承认,我要报复,胆向恶边生啊。
笑着走近他:“叫我干什么,哪里痛啊,要不要姐姐帮你看看,要不然,叫御医吧。”
“贱人。”他咬出二个字。
把我的心虚与害怕也打掉了,我还脱得只剩下肚兜儿,在他的眼前秀着我纤细的肩头:“漂亮吗?可惜啊,你不是男人。”“你。”他气恨地看着我。
拍拍他的脸:“要不要再补上一脚,让你不用看着我。”
将他扯下床,他还痛苦地倦成一团。
我绝对不会忍心的,他对待我的时候,还不是把我当成杀父仇人一样,金针,毒药,踩手指,样样一齐来。
装作没有看见他,从他的背上踩过:“我知道我明天不会过得好,索性今天晚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再踩过去:“硬硬的,你没吃饭啊。”
他一手抓着我的脚踝,我一脚又要朝他□踢去。
他赶紧放手护着脆弱的某处,还不忘放话出来:“张绿绮,你死定了。”我知道,要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尽情地报复了。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踢了他,罪不可恕。
找来了绣花针,我吹个口哨,坐在他的身边:“你说这个,扎下去会不会痛。”
“你敢。”他大怒,想抓我,又不敢,还是紧护着他疼痛的宝贝。
哇,真的很痛吗?看他五官都扭曲了。
对不起啊,我还真敢,我没有问他的意思,我就是想报分,拿着针,往他的手臂上就是狠狠一扎。
痛得他咬紧牙关,双眼欲裂。
我淡淡地说:“你也知道这会痛,你刺我的时候,就没有把我当成人吗?我告诉你,你就是再高高在上,你也是人。你是人,别人也是人。”总是这样,把自已当成什么什么样。
我恨他,在他的衣服里,还搜出了他给我吃过的毒药。
他双眼带着一种阴沉地看着我,我也不留情地看着他。
恨他,报复他。
一个个声音在脑子里叫嚣着,但是颤抖的手,到了他的唇边,还是没有勇气,往一边扔了去。
真是孬种,我就是下不了手。
“你也会怕啊,你知道你对我的时候,把我当成一条狗一样,现在我一样可以对付你。”但是我要是真做了,我和他,有什么二样。
他现在也只是顾虑着面子的事大,我想我要是硬给他吃,他不会笨得连命也不要,死守面子的。
长叹一口气,呆呆地坐着:“罢了,杀君的罪,比较不好听。我也不想变得和你一样,无情无义,不管别人的感受,想伤害人,就伤害人。”
站了起来,又往床上去。
用棉被包得结结实实的,翻来翻去,还是睡不着。
我真恨我自已啊,我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要是够恨,就先下手为强,拿了他的令牌出宫不就是没有什么事了吗?
坐起身,我也想哭,又下去踢了他二脚:“该死的梁天野。”
捂着棉子呜呜咽咽的,居然睡着了。
好好睡人生中的最后一觉吧,他会放过你,就是天下红雨了。
我梦到了他,他居然还批着我的鼻子,冷然地对我说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