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强忍着心底的恶心,“这样看来,喜茑倒没用自己动手?”
喜茑的计划是到时候雇个闲帮,挑着金少爷离了花巷子时动手,把那处割了,到时候赖到花巷子人身上。就算不能如何,金少爷一个秀才却是与那样的地方发生这样的纠葛,还伤了那处,以后想要继续往上考基本上不太可能的。
“是,这就叫报应,谁能想到,他是自己害的自己。”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说是不行了,那刀尖扎的很深,当时金少爷慌乱的厉害,应该是废了。”
沈如蕙露出微笑,很好。
“金家其他人呢?”
“金家少奶奶吓到了,喜茑临走时听说叫了接生婆子进去了。金老太太倒下了,好似一股子火上了头,现在什么个情形还不知道。那金家大爷与金大奶奶赶回去了,一边要应付金家众人,一边还要筹钱给花巷子呢。”
沈如蕙点头,你自己弄伤了自己,不关人家的事,自然还是要向你讨钱的。
她现在十分盼望金氏回来,瞧瞧她那张五颜六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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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此刻瞧着家里的一切,脸上的确是五颜六色的了。
“妹子怎么回来了?还没来得叫人送信呢?”金家大爷无力地道。
“大哥,如何了?”金氏拉着金家大爷的衣袖问。
对于这位大哥,金氏平日里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前面生的儿子,一直在金氏娘的眼皮下讨生活,若不是为着弟弟能安心读书,她是不会拉拢这个哥哥的。金家大爷打理着家里的铺子,挣的银子被金老太太把的死死的,多一个子都不会叫金家大爷两口子得了去。平日里更是在这两口子身边放了两个心腹日日盯着。
“满哥的那里,大夫在瞧。弟妹这会子怕是要生了,你大嫂在屋里,你先去瞧谁?”
金氏扶住门框,脚下软软地往二门里进,先去了自家弟弟的房子。东屋传来弟弟的哀嚎声,西屋则是弟媳的呼痛声。
金氏站在那里一时倒不知道往哪个屋里去,直到瞧见大夫摇着头走了出来。
“大夫,如何了?可还有希望?”金氏焦急地上前。
“不成了,虽说伤口不深,但割得太寸,血流得太多。正想问问你们,是就这样当啷着,还是直接割下来算了?”
金氏直感觉两眼发黑,人就要往后仰,喜鹊一把扶住。
“你们快些合计,就是切也要快一些,趁着这个劲,要不还得遭二次罪。”
这边还没出个章程呢,西边就见婆子端了血水出来。金氏打起精神拉着那婆子问里面的情况。
“应该没大事,虽说没到日子,但也差不得几天,只这位奶奶受了惊吓,根本不会用力,去寻支山参先含上,总要她自己使劲才成呀。”
金氏又吩咐喜鹊去找金老太太拿山参,金少奶奶身边的丫头红着眼睛道:“老太太这会子还没醒来呢。”
金氏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