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芳垂下眼,摆弄着药盒子:“你说,现在判了刑,还有监狱吗?”
“不知道。”
“你……你这么好看……”
夏晓雪看向罗芳:“你想问我碰没碰到过咋种?”
“……嗯。”
“碰到过。”
“那……”
“你想问那些人怎么样了?”
“嗯。你会武术。”
“那帮人,我也不清楚他们一开始有几个。反正好几个男人,三个女人。因为尸化的关系,我撞上的时候,只剩男的三个,女的两个。干了一架,杀了两个男的。剩下那个男的是主犯。那俩女人告诉我,原本还有一个是十岁上下的小女孩,小学五年级。所以我绑了那狗咋种,塞了他的嘴,砸了他两个茶叶蛋,然后一刀一刀片了他的油条。他在地上整整扭了两个小时,终于死掉了。”
“……”
“然后我把他的头割下来,祭了那小孩,也免得他尸化。”
“…………”
“这故事不大适合睡前听。”夏晓雪在包里掏了掏,找出一本巴掌大的《机器猫》漫画,“给。”
“谢谢。谢谢你。那个……那两个女人呢?”
“一个在路上没了。一个今天早上突然尸化了。”
“也是今天早上……”
“怎么?”
“本来不止我一个。”
“活下来就是胜利。”
“……嗯”
“我过去了。有事找我。”
“好。”
……
柳磊住的房间也干净得很,不比指给两个女人的那一间差。
病号嘛,优先待遇。
柳磊趴在里侧的床上合眼假寐。伤口已经清理过了,抗生素也打过了。但事实上这些都不是关键,种种措施,安慰作用远大于药理作用。
钱旭眼睛又红又肿,抱着枪坐在靠窗的床沿,守着柳磊——守着很可能尸化的伤者并不是一个美差,你必须在异变发生的当时扣动扳机。朝曾经的战友,朝如今的活尸。
夏晓雪是背着包揽着长枪抱着一卷被子枕头进去的,进去就把被子枕头往地上一抛,又搁了包倚了枪,一边跟钱旭道:“委屈你啦。”
钱旭一点头,挪到地上去了。
柳磊听见说话声,睁开眼一瞧,正好看到夏晓雪倒在床上试了试铺子,好像还挺满意;而钱旭转移阵地睡地铺去了柳磊咔吧了一下眼,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
夏晓雪看见柳磊有动静,拖了被子一倚床头:“饭吃了没?”
“吃了。”
夏晓雪点点头:“那好好睡一觉。”
“我知道。”
“你信教吗?信的话,祷告一下会好得多。“
“谁说的?”
他这话说得很冲,而夏晓雪更硬,一挑眉:“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