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调色风格怎么看怎么跟原身家里布置得非常像。
趁着青年目光巡逡的空挡,男人已经熟门熟路地回房间拿了家庭医药箱出来,给他淤青的手腕抹上药了。
手腕传来阵阵凉意,傅成狐收回视线落于眼前仿佛信徒一般,虔诚单膝跪地上的男人脸庞上。
男人仰视着坐沙发上高自己一截的青年,他嘴角的弧度上扬到恰到好处:“好了。”
接着似是对傅成狐的保证,又似对自己的暗暗告诫,一字一句地缓声:“不会了,不会有下次了。不然让我以后永遭万蚁噬心的痛楚。”
——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包括我自己也不能伤害你。
男人的声音就像一枚又尖又利的钢针,刺进了傅成狐的心脏,一鼓一鼓的闷声砰响不受他控制地狂跳起来。
傅成狐按住心房,粗喘几下,大口大口地呼吸也不见突升的异状缓解。
他心里的疑惑一个个接踵而至:
是因为这个男人说的话吗?
难道原身并没有死?
那为什么我感知不到原身的魂魄气息?
瞧见傅成狐面色不对,男人有些小局促:“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浑厚的嗓音莫名给人一种小媳妇的错觉,傅成狐回神。
他扯扯嘴角道:“没什么。”
要不是这一遭,怕是到死他都不知道现下这个宿体原来有那么多问题。
原身的身世恐怕是没那么简单了。本来还觉得无所谓,看来还是得找机会查查才行。
“要不我还是叫医生来吧,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男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下一秒,他面色冷峻冲一旁的人吩咐:“去,把吴医生叫来,就说少爷身体不大好需要看看。”
可以看得出□□大佬对待别人与傅成狐……哦不,是原身的态度可是天差地别。
“是。”侯在一边的女佣连忙应道,片刻不敢耽搁就往待客楼那边的住处寻人去了。
傅成狐嘴角一抽,放下按在胸口处的手说道:“没那夸张,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娇气。”
却不想男人反而严肃地教育起来:“现在的小毛病不注意,等老来就够你受的,这并不是娇不娇气的问题。”说到这里男人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又道,“而且,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他登时面露忧伤,耷拉着脑袋:“难道你还肯原谅我吗?你就是要这么作贱自己来伤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