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盯着少女骤然变冷的面色,王生身子一抖,一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直接元气控刀,劈出一道犀利的刀芒,刀身藏没在刺目的刀芒中,朝着房门劈去。
这一刀,凝聚了王生全身的力量,是他拼尽全力的一刀。
刺耳的呼啸声中,走廊当中的符文明灭不定,刀芒划破虚空,像是要把天都劈开,一往无前。
呼!刀芒将近房门,即将破门时,一股微风忽然自门内吹出,刹那间,像是风拂山林,卷起落叶归去,又像是阳融冰雪,无声化水。
声势骇然的刀芒无声无息,骤然间,消散无形,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一道粗暴的声音,自房内传出。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鳖孙子,有完没完了,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老子管你们是什么人,惹急了老子,直接把你们背后的人,狠狠削一顿,男的杀掉,女的卖身为奴,伺候大爷吃饭撒尿!”
……骂骂咧咧的嗓音,一声比一声来劲,听得王生面色铁青的同时,偷偷打量这少女难看的脸色,还莫名有一点解气的小爽。
白衣少女确实鼻子都快气歪了,原本如苍山白雪一般无暇的白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红,红衣翻卷,化为一道犀利的匹练,直冲房门而来。
速度极快,众人只看到一声红光划过,那道房门就轰然洞开,直冲一个叉腰大骂的麻脸汉子冲去。
势有把对方头颅整个爆掉的架势。
“妈呀!”
骂得正起劲的金灿烂,还没过足爽瘾,就看到房门被轰的四分五裂,木屑粉尘纷落飘洒,一道扎眼的血芒突如其来,直冲他脑门。
极光一般迅捷,让人防不胜防。
眼见自己脑门都要被刺个洞穿,金灿烂突然感觉自己后腿刺疼,不自觉地摔倒趴在地上,看着那道血芒险之又险地划过,直冲自己身后的林青而去。
袖袍一挥一卷,剪刀刺破布帛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血芒在距离林青三尺的时候,骤然崩散,化为满屋的红绸,破碎洒落,纷纷扬扬。
“老大!”
金灿烂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飞速爬起,跟身后被狗撵似的,几个大步跳到林青身后,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像是刚才命悬一线,差点就英年早逝的经历,立刻怒发皆张,看着满地血红的绸缎,明显是个女人的东西,立刻破口大骂:“那个骚年们,出门忘了带红兜,明目张胆地把这东西扔出来,勾引男人,是你家男人满足不了你,还是你骨子里属狐狸,除了骚还是骚,就这么迫不及待,门都不敲一下,让要跟了你二麻爷爷,啊呸!也不看看你的骚样,麻子爷爷就是瞎了眼,也不会找你这么一个臭年们!”
……房外,红衣少女手掌陡然抖动几下,虚空中蓦然响起一股爆鸣,看到那股隔着虚空传来的巨大劲力被自己荡开,她微松口气,盯着房内的一双秋水美目,闪过一抹忌惮。
听着房内再次传出来的,更加嚣张和不堪入目的骂声,红衣少女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更加腾腾地冒了出来,身上的红衣更加红的渗人,像是刚刚从血缸中染过,美目喷火。
直接赤足快行,带人走了进去。
跨入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面目粗狂的汉子,一个嘴角挂着一抹浓密的胡子,坐在中央,一个个子瘦弱,一脸麻子,怒瞪着红衣少女,还有一个看起来年轻几分,一身青布衣,看向红衣少女的目光,同样不善。
少女先是目光如剑,瞪了一眼那个骂骂咧咧的麻脸汉子,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隐隐有深沉的血水流动,接着,将目光放在了胡子大汉的身上。
从三人的架势来看,这个胡子大汉明显做主导。
而且,少女现在修行的功法特殊,眼前的胡子大汉虽然是本命六重的修为,但隐隐给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直觉告诉她,刚才那一击,就是眼前人的手笔。
“阁下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另外,栓好你家的狗,免得他到处乱吠咬人。”
少女冷冷横了麻脸汉子一眼,眼里的厌恶和怒意不加掩饰。
“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在乱吠!”
胡子大汉开口,声音粗狂,说出的话更让加气人。
“你!”
少女深吸口气,忌惮地瞪着眼前人,想起这次来的目的,直截了当地说道:“把胡天跟林青交出来,此前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这里没什么胡天跟林青,你怕是来错地方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再被人呛声,近来性格本就有些偏激和易暴易怒的少女,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有没有,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