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顾不得穿,梅钱四下翻找,看看是不是被什么小兽给叼走了。
周围没有。
梅钱急得冷汗都出来了,顾不得其他,低声喊道:
“爷爷?爷爷你在哪呢?”
很快传来回复。
“爷爷我在这呢,好孙儿,是不是想爷爷了。”
声音很年轻,根本不苍老,而且梅钱听得无比耳熟,一抬头,云缺从一棵树后笑呵呵的转了出来。
“云老六!你丫的怎么在这里!”
梅钱惊讶不已。
“我是道宗门人,如假包换的扶摇峰大弟子,自然要在宗门里,你这孙子混进道宗肯定图谋不轨,这要把你交给执法堂严刑审讯。”云缺道。
“一边去吧,审讯我,第一个把你供出来!铜镜是不是你拿走了,别开玩笑。”梅钱焦急道。
“没看见呐,我刚来。”云缺一副无辜表情。
“骗鬼呢!刚才那两个女弟子肯定你指使的!”梅钱扑过来开始翻找。
云缺伸开手,随便搜。
梅钱一点都不客气,别说储物袋,连裤子里看了,果然没有。
“完了!我爷爷丢了!”
“丢个爷爷算什么,兄弟一场,我给你当爷爷。”
“肯定你拿走的!藏哪里了!”
“吃了,脑子里呢,反正你拿不出来,借我两天,过阵子还你。”
“不借!”
“别那么小气嘛,兄弟一场,借点东西而已,又不是不还你。”
“谁跟你是兄弟!行,算你运气好,这次我来收取宝藏,分你一半行了吧,铜镜还我。”
“嚯!还有宝藏呐!等我回来的,咱俩一人一半,谁多拿谁是狗!”
寒潭边,云缺与梅钱在斗嘴。
文殿内,也有人在互骂。
缩小成牌位大小的巫神碑上,睁开了一只漆黑的眼睛,盯着刚刚进来的铜镜,眼神充满戏虐,并发出阴沉沙哑的声音。
“呵,有伴了,堂堂道尊也落到如此田地,他根本没想放过我们。”
“滚!谁跟你作伴,巫族的死鬼离我远点!”
“呵,就像你不是死鬼似的,同是沦落人,少说风凉话。”
“道爷我愿意!看你就不爽,当年大战就属你拖后腿,藏着底牌始终不出,最后好了,大家全没命!”
“还怪起我了!你们不一样都留着后手想要保命,如果一开始就全力以赴,还怕赢不了那武夫?”
“赢了又如何,儒圣才是黄雀,你这蠢蛋!”
“我是蠢蛋,你就是傻帽!奇蠢无比的傻道士,本座撞死你!”
“好哇你敢撞天镜!来来来,看谁脑壳硬!”